沈連翹和一位官家小姐在聊著天,她們都是見過好東西的,所以大部分都是在和沈連翹吐槽這邊比不上京城,沈連翹自然也得附和,所以一開始也沒注意到小獵戶。
直到掌柜的過去那邊給小獵戶打折,準(zhǔn)備賣出那根簪子的時候,一位官家小姐的視線轉(zhuǎn)移到走到柜臺前面的小獵戶臉上,驚呼一聲,吸引走大家的目光,還愣愣地開口。
“這靠山鎮(zhèn),竟有如此俊俏的男子,這比起京城的王公貴子,可絲毫不差。可瞧著,應(yīng)該是個村野莽夫,真是可惜了。”
“林姐姐,俊俏的男子?我瞧瞧在哪兒?”
幾個官家小姐嘻嘻哈哈的盯著小獵戶的側(cè)臉看,小獵戶意有所動,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方向,一位官家小姐正好對上小獵戶的視線,頓時,她手一松,手上拿著的珍珠手鏈掉在地上,吧吧吧嗒嗒嗒的,珍珠就落了一地。
然而她卻無所知,還是愣愣地看著小獵戶,而后者卻是轉(zhuǎn)回視線,拿過掌柜遞過來的銀子,同時接過那個裝著白玉簪子的首飾盒,轉(zhuǎn)身離開首飾鋪子。
店里的伙計看著那滴滴噠噠掉了滿地的珍珠,感覺自己完蛋了,這要是賣不出去,他把自己賣掉都賠不起。
沈連翹也是這些震驚的千金小姐中的一位,雖然她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過小獵戶,可她還是認(rèn)得小獵戶的模樣的,之前甚至是癡戀他。
看到這些千金小姐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她心里有些得意,好歹她沒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只是,畢竟是個俊俏的男子,就算他是啞巴,也還是便宜沈霜那個肥婆。
眼看著那侯爺千金,也就是把珍珠手鏈掉在地上的那位千金站起來還想跑出去追那個小獵戶,沈連翹等人連忙拉住她,“慕容姐姐你這是作甚?”
慕容紫蓮被人拉住才悠悠轉(zhuǎn)醒,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坐下來之后好一會兒才幽幽地開口,“剛剛那個獵戶打扮的男子,與我表哥的模樣,有七八分相像,不過,那并不是表哥,我失了神,剛剛才會這么失禮,各位妹妹不要見怪。”
最先注意到小獵戶的林姑娘和慕容紫蓮私交甚好,聽到這話連忙開口詢問,“慕容姐姐說的可是侯爺夫人的唯一的外甥?那位風(fēng)姿綽約的黎公子?可他不是已經(jīng)死去多年了嗎?”
慕容紫蓮情緒低落地點(diǎn)頭,拿著帕子拭淚,“是的,已經(jīng)好些年了。當(dāng)年表哥與姨媽坐船南下尋找姨夫,誰知道卻是遭人暗算,姨媽這些年日日以淚洗臉,哭瞎了一只眼睛。可表哥他,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眾人有些沉默,都默默地安慰著她,連撿起那些掉落珍珠的伙計都不敢上前求賠償,這些小姐們看著就不好惹,而且還是從京城來的,也許他就要自認(rèn)倒霉了。
一旁站著的沈連翹倒是不知道慕容家還有這樣的秘辛,不過慕容紫蓮是她們這些官家小姐中最尊貴的,她們的爹最厲害的不過是朝中二品大員,可是慕容紫蓮的父親卻是侯爺,是王公貴族,連慕容紫蓮都是有封號有俸祿的縣主,不過她不喜別人這樣稱呼她,大家才稱呼她慕容姐姐罷了。
沈連翹也很想巴結(jié)上慕容紫蓮,尤其是因為她有個尚未婚配的兄長,在軍中頗有威望,年紀(jì)輕輕就有軍功有軍銜。
沈連翹以前在西山村的時候會覺得能打獵能耕田的勤快漢子就是最佳的夫君人選,可現(xiàn)如今,她的身份不同,她要嫁的夫婿也得是王公貴族,最差也是朝中大員的兒子,是大家族。
可沈霜,最好也不過是嫁給啞巴獵戶,一輩子都在大山里走不出去,想想她都想笑出聲。
現(xiàn)在聽到慕容紫蓮的話,她連忙上前安慰,“慕容姐姐剛剛看到的那個獵戶,我倒是認(rèn)識,他是個啞巴,住在西山村的山腳下,如果慕容姐姐有意,我可以讓他來拜見慕容姐姐。”
林姑娘聽到沈連翹的話也是靈機(jī)一動,“連翹妹妹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