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
萬氏臉色很難看,她可不樂意養一只這么金貴的狗,萬一到時候被養死了得罪人可咋辦?她惡狠狠地盯著沈霜懷里抱著的白白,扯著嗓子大罵。
“怎么不合適?姜姑娘人家是什么身份?人家天天吃肉,咱們天天喝番薯粥吃野菜吃窩窩頭,咋能和人家那種大戶人家的小姐比?總之你明兒個就送回去,礙眼的東西,竟然吃肉包子?!?
萬氏恨不得把白白吃肉包子這個罪名唱得全村都聽見,因著生氣,也忘記要問沈霜今個兒到鎮上都帶了些什么好東西回來,她把剩下的肉包子都占為己有,便進堂屋里吃,可嘴里還是罵罵咧咧的,話里話外都是不同意小狼崽再待下去。
沈霜聽著她嘮嘮叨叨的樣子,真心懶得搭理,干脆也不再多說,轉身進廚房燒晚飯。
許氏把番薯都放到地窖去里,從萬氏的話里也得知沈霜用肉包子喂白白,自然也有些心疼,畢竟肉包子要一文錢一個,他們平時都舍不得吃,她平時一向十分節儉,自然忍不住間接勸女兒以后要省一點。
沈霜看著躺在柴堆里的白白,她也很無奈啊,養一只狼,沒法給它肉吃就算了,吃一個就只有一點點肉沫的肉包子,卻是被譴責成遭瘟的狗,她感覺有些對不起這小東西。
便趁著燒水的時候,抱著小狼崽自言自語,“白白啊,也是你命不好,怎么就被我給撿了呢?我看你現在也學會抓雞抓鴨子這些絕活了,不如我還是把你帶回山上去吧,這樣你也不怕餓著,你這整天的吃野果子喝野菜湯,好像都瘦了是不是啊?怪我這個主人沒本事,如果在現代,我說不定還能給你買一些頂級狗糧嘗嘗,什么都管夠。”
說著,沈霜便悄悄地從兜里拿出一個果脯塞到小狼崽嘴里,它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同時又開始嗚嗚嗚地撒嬌。
她也就這么一說,可她還真的舍不得把小東西帶回深山去,畢竟雖然它是狼,但是這么小,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再者,她都養出感情來了,天天被它撒嬌,她還是特別享受的。
遙想她當年的夢想是住洋樓養番狗,現在的夢想是住青磚房和養狼,其實目標也沒有變。
因為今兒個從鎮上買了大米回來,沈霜今天晚上煮的是稀飯,她娘用今天剛挖的番薯烙番薯餅子,她又掐了割回來的番薯葉的嫩葉炒了一道清淡的番薯葉,再用豆干燉從鎮上割回來的肥肉,加上從甕里取出來的咸菜,一頓晚飯也還算是比較豐盛。
煮好晚飯好一會兒,沈老頭和沈木生還有沈柱子才從地里回來。
沈翠妮也是個晚歸家的,她今兒個沒去繡花,一整天都跑山上摘桃花,到家的時候得知弟弟石頭吃了肉包子卻沒給她剩點,她生氣得不行,把石頭的胳膊都掐青才罷休,沈霜看得哭得可憐的石頭也是心疼,尤其是那青了的胳膊,都不知道那沈翠妮是發什么神經,竟然把自己弟弟的胳膊掐成這個樣子。
眼看著就要到開飯的時間,沈霜已經和沈老頭說沈土生因為在鎮上干活可能要晚些回來,可小萬氏卻是遲遲沒回來。
萬氏差點以為她出了啥事,特意到門口等她,可這個一大早便出門打豬草的人比下地的男人回得還晚,被還在計較那個被吃了的肉包子的萬氏逮住狠狠地罵了一頓,聽得坐在院子里的沈霜耳朵都嗡嗡響。
其實小萬氏主要打豬草回來的半路便跑去和村里的懶婆娘閑聊,眼看著天黑才背著豬草回來,如果不是許氏剁了番薯葉喂小豬,估計這會兒后院的兩頭小豬餓得叫得能把屋頂都給掀翻。
小萬氏自然要為自己辯解,“娘,山腳下的豬草都被割了,我這不是走遠些才回來遲。”
“山腳下那一大片的豬草都被割了?你唬誰呢?就這么一背簍豬草去了一天你還神氣上了不是,沒瞧見你男人到鎮上干活這個點都沒回來?”
萬氏想著自己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