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聽到大夫的話,下意識看向小獵戶,可卻發(fā)現(xiàn)他卻似乎沒有因?yàn)榇蠓虻脑掞@得特別驚訝。
她心下訝然,猜測小獵戶也許是記得當(dāng)初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原因,或者有一些相關(guān)的猜測,但是她也沒打算打聽太多。
既然是中毒而不是先天的啞巴,那應(yīng)該有至治愈的可能,因而沈霜有些著急地問,“大夫,那能不能治好?”
大夫摸了摸白胡子,沉吟半霎看到倆人道,“碰上老夫,也算是你們的機(jī)緣,老夫年少時云游四海,曾經(jīng)就見過一個中了此毒的人,恰好知道能解此毒的法子,不過,用藥極其珍貴,并不是幾十兩銀子能夠辦得到的,起碼得這個數(shù)。”
看到大夫比劃的三個手指頭,沈霜松了口氣,還以為是需要什么奇珍異寶,如果單純是因?yàn)殂y子,她倒是覺得不是什么大問題,而且不過是三百兩,她覺得還好。
依照小獵戶平時打獵的情況,應(yīng)該也攢下不少的銀子,就算不夠,她也愿意幫忙湊,“大夫,只要能治好他的毒,銀子不是問題的,對吧?”
沈霜笑著看向小獵戶,尋求他的認(rèn)同。
小獵戶原本面無波瀾,可聽到沈霜的話,十分訝異地看向她,然后又被迫營業(yè)般點(diǎn)點(diǎn)頭。
而一旁的大夫則是不由得蹙起眉頭,心想這個小女娃好大的口氣,他活了一把歲數(shù),還真的沒聽過幾個女娃子敢在他面前說銀子不是問題之類的話,看上去胖胖的,卻不想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
大夫又多看了小獵戶一眼,然后又看一眼沈霜,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可也還是很快給出答復(fù),“既如此,那我就配藥,依然需要針灸配合喝藥治療,時間長短老夫也沒法給出來,需要看到時候治療的效果。”
“沒事的大夫,您看著治,我相信您不會把您這妙手回春醫(yī)館的招牌給砸了的。”
大夫:“……姑娘好生會說話,好好好,就沖著你這話,我也會盡力治好你這后生朋友。”
小獵戶:“……”
他垂下眸子,心里想的不是那幾百兩銀子。
不知怎的,生出一種自己被沈霜庇佑的感覺,但是他不討厭,反而覺得有種被人關(guān)心的溫暖,這個世界上,除了逝去的老獵戶,也就只有她愿意這樣對待自己。
因?yàn)榻袢仗焐淹恚偌由洗蠓蛐枰〞r間根據(jù)小獵戶的中毒情況琢磨好藥方子以及用量,所以今兒個他也不針灸和抓藥,三人便離開醫(yī)館。
沈霜抓緊時間跑去豬肉檔那邊買下屠戶打算收攤剩下的豬骨頭還有不少的豬下水還有一些沒人要的肥油,打算拿回去炸豬肉。
屠戶原本打算拿這些豬骨頭送到鎮(zhèn)上的員外家賣了給人家喂狗,還有那些豬下水也打算賣掉,沒想到還有人要,他還少跑了一趟功夫。
今兒個他豬肉攤的生意不好,他一般都是晌午便能賣完豬肉,今兒個卻是被耽擱了。
屠戶賣出那些沒人要的豬骨頭和豬下水樂呵呵,沈霜因?yàn)檫@么晚還能買到這些好東西也樂呵呵,倒是讓小獵戶十分困惑。
沈霜的買來的東西都放在小獵戶背著的背簍里,倆人并排走著,她自然免不了要給他解釋一番。
“其實(shí)豬骨頭看上去的確是沒什么肉,那屠戶還把骨頭上的肉削得干干凈凈的,可是豬骨頭熬湯最是美味不過。還有豬下水,尤其是那個豬大腸,聞著的確很臭,但是如果洗干凈用對法子炒來吃,那絕對是人間美味。還有那個肥豬肉,的確是不能吃,可是我可以用來炸油,炸出來的油可能用來拌飯可以炒菜,總之作用多得很。”
小獵戶單單是聽著沈霜的話都覺得那些豬骨頭豬大腸是人間美味,遑論親口嘗到,可惜他今天沒口福。
沈霜自己說著都忍不住咽口水,而小山抱著小狼崽,慢悠悠地跟在姐姐和小獵戶哥哥的身后走著,心里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