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腳趾頭猜都猜得出是怎么一回事,無非是自己又被說閑話了。
沈霜不想搭理他們,領(lǐng)著小山和石頭往家走,有人瞧見石頭手上拿著的長嘴巴水鳥,連忙湊上前去問情況,“石頭,你這是哪兒抓的水鳥?”
石頭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想說老實話,“不是我抓的,是我撿來的?!?
有個懶漢連忙跑過來急急地問,“哪兒有的撿,告訴我,快告訴我。”
石頭舉了舉手上的水鳥,一臉的傲嬌,“我為啥要告訴你?”
懶漢憋得臉紅,而眾人哈哈笑,王氏卻是在這個時候陰陽怪氣地開口,“這樣肥的水鳥,腳卻受傷了,肯定是被人射殺掉下來他才撿的。大伙兒來說說,咱們村里面哪個有本事能把天上的鳥射下來?”
眾人面面相覷沒好開聲,沈霜冷眼看著,曹婆子卻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弓著腰聲量不算大,可卻足以讓眾人聽清。
“咱們村也就小獵戶打獵最厲害,我可聽說那小獵戶射箭最是厲害,連老虎的眼睛都射瞎了,指不定這水鳥就是小獵戶射殺下來的?!?
眾人看向沈霜的眼神都變了,小山和石頭聽不懂大家的話,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要扯上小獵戶,可總覺得他們肯定沒安好心,石頭便蹙起眉頭大聲說,“這是我們家白白咬的水鳥,和小獵戶沒有關(guān)系?!?
小山在一旁使勁地點頭,小狼崽也汪汪汪對著王氏齜牙咧嘴,王氏聽到這聲音就頭皮發(fā)麻,連忙往后退好幾步,這才惡狠狠地往地上啐一口,反駁石頭。
“我呸,就這樣一個小畜生還會咬水鳥?石頭你也忒不老實了,明明就是小獵戶給你堂姐送的水鳥對不對?”
“別以為咱們不知道小獵戶和你堂姐是什么關(guān)系,鄉(xiāng)親們你們都看見了吧,我可沒有說謊,昨兒個他們一起在鎮(zhèn)上逛街,今兒個小獵戶還獻(xiàn)殷勤給她送水鳥?!?
“之前村里傳言倆人鉆過草叢,她還硬生生逼得人家狗蛋娘道歉,我呸,就是仗勢欺人,欺負(fù)老實人,敢做不敢認(rèn),京城來的又咋樣?不檢點的東西,敗壞咱們西山村的風(fēng)氣,照我說這樣的姑娘,就應(yīng)該趕出西山村去,誰還敢娶?”
有個懶漢笑呵呵地開口,“王婆子,這話可說不準(zhǔn),那小獵戶長得多好,估計他就真的看上老沈家的閨女了?!?
王氏叉著腰笑起來,感覺自己心里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尤其是看到沈霜面無表情,只覺得她肯定是啞口無言,不敢說話。
而一旁的石頭和小山聽著這些話則是有些傻眼,不明白為什么他們不信他的話,這水鳥明明就是小狼崽咬傷帶回來的啊,大人們怎么這么愛說謊?
一旁被當(dāng)成透明人的沈霜覺得她對這些人真的是太客氣了,而她也真的太能忍了,就站在這里,這些人竟然還當(dāng)著她的面說這些風(fēng)涼話。
沈霜掃視眾人一眼,也沒給自己辯駁,反而清了清嗓子,“鄉(xiāng)親們,我有件事想和大伙兒一下。”
一個和許氏關(guān)系還不錯的婦人正著急要怎么幫沈霜說話,聽到沈霜開口,連忙急急地問,“小霜,你打算說啥?你說便是。”
王氏惡狠狠地瞪了那婦人一眼,后者縮了縮脖子,還是有些怕她,可想到許氏經(jīng)常幫自己,她也該幫她的閨女一次,便大著膽子直起腰,不看王氏。
這邊有些村民是村里的懶漢懶婆娘,可有些村民是路過的,并不是都愛說人閑話的,聽到沈霜說話,他們自然也聽。
王氏有些忐忑,臉上倒是不顯,叉著腰沒說話。
“是這樣,昨兒個我?guī)е覀兗倚∩饺ユ?zhèn)上看大夫,回家的時候在路上碰上小獵戶,便一道坐李爺爺?shù)呐\嚮卮謇?,都是一個村里的人,小獵戶便也幫我們沒有帶著背簍的兩姐弟背我從鎮(zhèn)上買的一些東西?!?
“坐上車后,牛車上還剩下兩座位,最后是鄭嫂子還有趙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