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根就不敢再動手,可誰知道兒子竟然在他爹面前告狀,氣得小萬氏半死,拿起屋邊的掃帚又要打人。
沈土生剛剛到家,石頭就撞到他懷里,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掃帚就往他臉上打來,沈土生是老老實實地挨了一掃帚。
沈霜都要睡下還聽到二房那邊的聲音,沈木生和許氏躺在炕上,后者嘆息一聲,“二弟妹也真是,石頭現(xiàn)在多聽話,她咋總是要鬧他?!?
“明兒個我和二弟說說,睡吧,明個兒我要和爹到鎮(zhèn)上賣桃膠。”
許氏哪里想休息,她心里有事,忐忑著呢。
“孩子他爹,今個兒二弟妹又說小霜和小獵戶在鎮(zhèn)上逛街的事了,你聽見沒?”
沈木生蹙起眉頭,“這不是昨兒的事?怎么又提起?”
“不是昨兒個,是今兒個,也不知道他咋又和小霜碰上了。你說他該不會是對咱們小霜有什么想法吧?”
許氏其實還是對小獵戶有些成見,雖然也可憐他一個人住在山腳下,可是還是忌諱他,畢竟當初村里人都很怕他,這事兒她可記在心里。
沈木生一向不會想那么多,可聽到這話,也能夠明白她的意思,也聽出她語氣里的擔憂,說真的,他還真的沒想過小獵戶當自己的女婿,可想想倒也沒有不可接受。
沈木生心里這樣想,可不好和媳婦兒直接說,怕她激動或者反對,想著也許可以探聽探聽小獵戶或者閨女的意向再說。
“孩子他爹?我和你說話呢?”
看沈木生不吭聲,許氏有些著急地推了推他。
沈木生回神,“沒影兒的事你想那么多干啥?小霜不是都說了,他也到鎮(zhèn)上醫(yī)館瞧病,碰上也沒什么奇怪。”
“可是,我這心里總是感覺不安心。孩子他爹,不如我明兒個回娘家,問問我娘,看看我村里有沒有什么年紀適合的小伙子,咱們給小霜說親吧?”
“原本我是想給連翹看好我娘家村長的兒子,可是換了小霜,人家也不知道能不能答應,也不知道連翹現(xiàn)在在京城過得好不好,不過我看那個張夫人對連翹挺好。”
說到這個,許氏就心焦,也有些惦記遠在京城的沈連翹。
沈木生想起曾經(jīng)的養(yǎng)女,心里也是唏噓的,“不想了不想了,睡吧,明兒個我和爹說,反正現(xiàn)在也不用你割豬草,你就回去看看岳父岳母,帶上些東西過去?!?
沈霜不知道她娘許氏已經(jīng)開始在操心她的婚事,當然她也沒有辦法阻止。
她熄燈之后躺在炕上,很快進入夢鄉(xiāng),倒是有些期待看到明兒個云來樓客似云來的場面。
姜子佩翻來覆去的,睡得并不好,他帶著妹妹千里迢迢來到靠山鎮(zhèn),雖然他爹的授意,可是來到這個遠離姜家的地方,他心里頭還是有怨言的,曾經(jīng)希望做出一番成績來的他,自從云來樓做不下去之后,那股斗志已經(jīng)被消磨得差不多。
姜家的子嗣眾多,有本事的也不少,他上面的兄長勾心斗角他也不是不知道,他也想爭口氣,可是他還是過于直心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信任沈霜,眼看著明日云來樓就要再次開業(yè),他既期待又惶恐,期待的是明日前來的客人看到裝潢一新的云來樓臉上的驚喜和贊嘆,可是又怕到時候沒有期盼中的熱鬧而感到惶恐。
黎明時分,沈霜便起來跑步,收拾好東西,吃過早飯,她便坐上她爹從村長家里頭借來的牛車。
沈老頭,沈木生和沈土生兄弟,還有沈霜以及五大背簍的桃膠都被放上車。
沈家的背簍大,劉村長家的牛車也不大,所以也只能是放五背簍桃膠。
得知沈霜也要一起去鎮(zhèn)上,沈老頭有些奇怪,他有聽二兒子說今兒個云來樓開張,他想去湊湊熱鬧,可不知道這孫女是想去干啥。
“小霜,你跑鎮(zhèn)上去干啥?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