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阜,你怎么來了?”許瑾笙話中有話,她實際上問的是他怎么會過來這里讀了?
“好歹我們也認識那么多年了,看到我也得表示歡迎吧。”陳寒阜一臉受傷的表情。
許瑾笙挑著眉,一言不發。
說起來眼前的少年也是個豪門出身的小公子,父母親據說都是白領商業人才。她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在中學時期幾乎每時每刻都少不了他的糾纏。
直至那時候她忍無可忍地對他叱喝:“可不可以不要再糾纏我了?我說了千百萬次,我是不會喜歡上你的。”
結果他卻一臉嬉皮笑臉地說:“哎喲。冰山大美人此刻終于生氣了。好開心呢,你肯定是第一次對我破功。”
既然溝通了千百次都無法扭轉乾坤,許瑾笙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地事事躲避著他,每一次看到他的身影,總會進行一番無視,爾后轉身徹底離開現場。而這一場來回的追逐,直至中學時期告了一段落才正式結束,也讓她松了一口氣。
可結果來到了聞名遐邇的XX學院,終究還是躲不過嗎?
哎……自古紅顏禍水,她突然想這么說自己了。
“有什么好歡迎的?我的性子向來都是這樣你也知道。”許瑾笙不冷不熱地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寒阜才注意到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他想忽視也很難,因為那雙目光冷得若他再無視的話就會凍得他徹底發寒。
“這是……”他看了一眼顧矢趐,然后示意許瑾笙作介紹。
顧矢趐挑著眉眼,這世道哪里有人不知道他是誰的,除非那個人是罕見的井底之蛙那類型的。可眼前這人父母親都是有名望的大商家,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誰?除非是想要向許瑾笙確認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或什么。
也對,孤男寡女在一個僻靜的園子里享用下課時光,的確令人容易浮想聯翩。
于是,一個壞的念頭從他腦際一劃而過。在許瑾笙還沒回答之前,他一手撈住了她的后腦,邪魅一笑,然后直直俯下身子往她柔嫩的嘴唇吻去。
蜻蜓點水的一吻,卻足以讓許瑾笙的心湖泛起了激蕩的波紋。
而顧矢趐匆匆結束那突如其來的吻之后,硬是壓抑心中升騰的反感,面不改色地對前方一瞬變臉的少年說:“你覺得呢?”
陳寒阜有些臉色發黑,對許瑾笙確認:“所以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許瑾笙仍處于恍惚狀態中。她微微輕撫自己的唇瓣,感覺唇上仍舊還有屬于他的余溫,有著張放狂烈的味道。
陳寒阜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里,于是爆了一句粗口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現場。
園子里現在再度剩下他們的二人世界了。
許瑾笙也在這一刻回過神來,她轉過頭,剛好看見顧矢趐一臉的壓抑神色,很明顯對于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甚是反感。
一想到她的初吻就這么被他嫌棄和糟蹋,一想起自己的初吻就這么不翼而飛了,是誰都會氣得想要執刀殺死那個罪魁禍首,更何況是她?
“你這個流氓,既然這么討厭我的靠近,還敢過來吻我?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嗎?精蟲上腦嗎?我們的關系已經到了可以讓你隨便吻的地步嗎?”許瑾笙連珠炮轟似地咬牙質問。
顧矢趐深意地看著她不說話,心里說不上什么情緒來。
因為許瑾笙說得很對,他分明討厭女人的靠近,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只是為了單純激怒陳寒阜嗎?
“怎么?心虛不說話了?”許瑾笙冷笑說道,然后站了起來,想要快步離開身旁無理取鬧的少年。
顧矢趐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而且還是前往陳寒阜剛離去的方向,登時一陣慍怒地把她給拉進自己的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