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阜愣怔了下,沒預想過許瑾笙會給予他這么大的反應。但旋即他勾唇一笑,說:“瑾笙,可別給這么大的反應嗎?我可是嚇壞了。”
許瑾笙正想說些什么來著,沒想到已經走了很遠的顧矢趐這時候返回原地,冷冷地說:“你可真是厚顏無恥。都來到這么偏僻清靜的地方了,還有本事來到這里找到我們。”
陳寒阜原先的嬉皮笑臉在見到顧矢趐后,頓時也冷沉了下來,冷笑說:“呵,論起厚顏無恥,我想某人可是更勝一籌。別人都沒意愿成為你女朋友,你卻非禮她,還故作散播謠言毀她清白。”
“笑話。論起糾纏,某人的糾纏功力還真是不一般啊,連一個良家少女都不放過,甚至還從中學時期追到現在,不覺得自己有點不恥嗎?更何況人家都明擺著拒絕你不放了,你這樣的糾纏,難道不知道已經徹底侵犯她的人身自由嗎?”顧矢趐不客氣地反擊道。
陳寒阜臉色一黑,壓根兒沒想到自己的追求征程會被他知道。但隨后他卻突然整個人放松下來,一臉戲謔地說:“顧矢趐,你真以為你自己有資格追她嗎?真以為自己有資格跟她在一起?難道你忘了她的身份嗎?你有什么身份可以跟她匹配呢?啊……對哦,你可是顧家大少爺啊,堂堂顧矢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啊。”
許瑾笙聽到這里,心里一慌,心頭漫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真陳寒阜登時陰沉地說未說完的話:“可是……你的父親不是死了嗎?顧矢集團不是已經坍塌了嗎?難不成就因為這幾天你突然火紅了起來,你就幻想自己還是那個威名一時的顧家大少爺嗎?哎,也難怪你這般,畢竟一夜之間就家破人亡,失去了所有……你可真是可憐,就只能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我想你父親見了也會死不瞑目。”
許瑾笙望了一眼顧矢趐,只見他臉色陰沉得瘆人,雙眼充滿著赤赤燃燒著的怒火,緊緊攥起的拳頭徹底泄露他的心情,就像只等待撲殺過去的獅子。
“夠了。”許瑾笙冷冷地打斷陳寒阜的話。
可陳寒阜怎么可能會就此放過能夠損人利己的事情呢?尤其是看到顧矢趐一臉失控的表情。
“瑾笙,你真以為他有表面上的風光無限嗎?一個人一旦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并過著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活,任誰都無法接受吧。你可別太天真了,他背地里做些什么不法勾當你都不知道呢。”陳寒阜冷笑說道。
許瑾笙心里一驚,直覺這話很詭異。可是顧矢趐卻顧不得那么多,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一瞬間整個人便跳躍至陳寒阜的身邊,也沒打招呼便直接一拳狠狠掃向他的面門。厚實的拳勢就這么壓山倒海地席卷而來,可想而知若陳寒阜受了這一拳,必然免不了重傷的下場。
可沒想到陳寒阜見狀卻微微一笑,身子一閃,堪堪躲過了那一擊。顧矢趐愣了片刻,似乎沒意料到看著瘦弱的少年竟然也會有這一招。可就是在他失神的片刻,陳寒阜已然快速地出了招,拳頭狠狠地不偏不倚擊打在他的腰腹上。
顧矢趐就這么不堪一擊地狼狽跌落在地。這對于向來自負驕傲的他感到莫大的恥辱,于是以手狠狠地拍打地面,借著慣性整個人站了起來。可他身體的內傷卻差點讓他站不住腳跟,低頭略微一看,他發覺自己腹部的肋軟骨已經有脫臼的跡象。
陳寒阜看著顧矢趐受傷的樣子,頓時勾起一抹更為猖獗的冷笑,像極了顧矢趐平日的性子。
顧矢趐咬緊牙關,狠狠地伸手進內服里準備掏出暗器將對方打個措手不及,一副迎戰的趨勢,不死不休。
全部的過程才發生不到幾秒,一旁的許瑾笙在看到顧矢趐被擊打在地后,不禁驚呼出聲。她立即跑過去他的身旁,壓住他欲掏出暗器的手,擔憂地說:“別打了。你現在受傷了,趕緊去醫院吧。”
顧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