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記憶里動了手腳?”陳寒阜惶恐地看著顧矢趐。
“不錯嘛,那么快就反應過來。既然如此,好話就不多說了,希望你好自為之吧。敢來糾纏我的女朋友一次,我就讓你生不如死一次。”顧矢趐不客氣地說道。
他本身也是個不喜歡受人威脅的人,當初看到陳寒阜一臉囂張地以公布有關他的內幕消息為威脅時,他那時候腦海里想著是怎么把他千刀萬剮。
打滾在黑暗中的他,對于對他不客氣的人,都不會下手留情。他可是比一般人還看過更為血腥的畫面。再想到陳寒阜如此殘忍地殺害一個值得受人敬重的教授,他更覺得陳寒阜死有余辜。
只是礙于這里不是他可以惹是生非的地方,他只好用最“溫婉”的手法去對付他。
陳寒阜咬著牙,沒說話。他就只是緊緊地盯著許瑾笙不放,不知怎的,越看到眼前的女孩,心中的執念逐漸增加到一種快要將他給逼瘋的程度。
許瑾笙看到他將目光投射在她身上時,立即別過頭來。只是她沒想到那該死的家伙竟然死盯住她不放,讓她心生怒氣,皺起眉頭。
“怎么?不服嗎?來吧,跟我干架一場。”顧矢趐可忘不了當初被眼前的人打趴的那幕,那可是他的恥辱。
陳寒阜冷哼一聲,就這么轉過身離去了。那腳步聲踩得可真是夠大聲,旁人見狀了還以為是跟家人慪氣的小屁孩呢。
“所以……你暗地里篡改他的記憶?你是怎么辦到的?”許瑾笙隨目睹他們說話,但畢竟隔著一段距離無法聽清他們說話。但當她想起陳寒阜的種種怪異之處后,心里便明白了大半。
“我自有妙計。”怕是這答案會引起許瑾笙不爽,顧矢趐只好加了一句,“我不是不告訴你。只是怕你會有一天篡改我的記憶,到那時候我沒再喜歡你怎么辦?”
許瑾笙頓時臉紅一片,心里想著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愛撩人了?但……她是可以這么輕易地被撩的女生嗎?他們又不是什么情侶。
于是,她便稍微慍怒地說:“你最好是沒喜歡我。我樂得清靜。”
顧矢趐也沒在這話題追究下去,反而若有其事地感慨:“哎。你說若陳寒阜能夠回溯到嬰兒的時期,那該有多樂趣啊。”
“你就這么愛折磨人的嗎?“許瑾笙沒好氣地說道。
“你錯了。“沒想到顧矢趐的臉沉了下來。“別人既然在我身邊動了手,我為何傻傻不做反擊呢?”
被人任由宰割的時光可是不好受,他這輩子可是不想再嘗受那個滋味了。
也許是心有同感,許瑾笙也沒反駁。她不由得想起這幾年的時光,心中不禁生出一抹凄涼。
……
醫學院。
當林景玄帶著一臉疲憊的神態從課堂走出來時,遠遠便看見顧矢趐正站在一棵陰涼的大樹下,百無聊賴地徒手劃弄著樹干。
許多女孩看了顧矢趐的身影,都不由得被他隨身散發的帥氣給搞得臉紅心跳的,尤其那副慵懶率性的神態,自帶著一股性感的氣息。
林景玄就這么站在原地傻站。他不由得想起許兆姣第一次遇見顧矢趐的情景。那時候的他眼尖地從少女的眼里見到一抹對帥氣少年的崇拜和愛慕。
如果……他也能這么帥得奪目,那該多好吧。至少,這是唯一可以留住那女孩目光的辦法。
我等你的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