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林景玄整個人好像沒事般,依舊神志氣爽、如沐春風,搞得顧矢趐想再勸勸他也找不得機會。
真是一苦難言盡啊……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假期的第一天。一大清早,林景玄便叫醒了還在睡夢中的他。“喂,醒來了!”
顧矢趐睜開惺忪的雙眼望向窗外依然黑漆漆的天空,慵懶地埋怨:“什么鬼呢?連太陽都還沒出來你急什么呢?”
“宿舍規定我們必須要早上五點起床,以方便他們做事后的清潔工作。不起床的話,查房的老師會以扣除操行分為懲罰。”林景玄語氣有些不耐煩道。
現在已經早上五點半了,顧矢趐再不醒來豈不是在給他制造麻煩?
“這什么爛規定?分明就是老師們趁著假期將至便想要草草結束工作的良好借口。”顧矢趐嘀咕完后,又拉起棉被準備倒頭大睡。
林景玄一愣,顯然沒想到顧矢趐會做出這種反應。他立即一手抄起棉被,語氣充滿不屑:“你管這是不是爛規定?我不是昨天跟你說了這件事了嗎?”
“算了。你不要吵我了。我現在明顯是嚴重的睡眠不足狀況。”說完,顧矢趐真的是沉入睡眠去了。
“你昨晚到底幾點睡覺啊?”林景玄無奈地問道。可得來的回應是某人響亮的打鼾聲,任由他怎么搖晃某人還是睡得很沉,跟一只豬沒分別。
于是,林景玄只好任由他去了,徑自收拾自己的行李離開了房間。
等到顧矢趐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可他不是自然醒來,而是被人吼醒的。
“顧同學,現在幾點了?你還睡覺?”
顧矢趐有些不耐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正叉著腰怒吼的舍監。
“啊,老師,是你啊。”顧矢趐認得眼前的舍監,無非就是幫他處理入宿手續的拜金老師。
“顧同學,我知道你很著名,甚至登上了各個報紙的頭等條,但是請你別仗著你的名聲而藐視學校的規定。”那舍監翻臉無情地說道。“既然你知法犯法,那么你就必須接受應得的懲罰。罰款是三百塊。”
顧矢趐驚訝得瞪大雙眼:“老師,我聽說懲罰不是以罰款論處吧?”
“怎么了?埋怨嗎?不想要這個懲罰?那好。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不你就給我乖乖交出罰款,要不你就自己去紀律處自首認錯。但我可要事先聲明,后者可是要走很多流程和手續。等到一切辦好了,你都來不及回家了。”
顧矢趐挑起眉頭,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拜金老師貪錢到這種地步了,竟然還想出這種賺錢的手段。而且瞧著她面不改色的,很明顯她做這件事情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也難怪沒人舉報她,畢竟這所學院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貴的貴族子弟門,身上別的沒有,就只有錢多,出這么點錢就能夠逃避沒必要的懲罰的確是劃算多了。
只是他可是不一樣啊。自己進這所學院的資金多半都來自于毒品交易。
雖說他花錢如流水,可卻花在這里……他真舍不得。但也沒辦法。
最后,他只能索性將罰款如數交到見錢眼開的舍監手上,然后咬牙切齒地快速收拾行李離開房間。連洗澡都沒洗。
前往停車場的路途中,他意外撞見了一個人。他狐疑地四處觀望了下,對于沒出現林景玄的身影感到奇異。
許兆姣正戴著墨鏡和一副寬大的帽子,一邊拖著行李一邊左右觀望,看起來是在躲著某人。在看到顧矢趐時,她眼底閃過一抹欣喜,直接走上前跟他打了招呼:“好巧啊。”
“是啊。”顧矢趐很是客套地說。“許瑾笙呢?她沒跟你一起嗎?”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提起許瑾笙時,許兆姣臉色有些僵硬,語氣也有點不自然:“她啊……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