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沒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于是就這么措手不及地被踢了個翻,撞出了內傷,一時半刻無法站起身。他狠狠地剜了突然停手的眠術,呵斥:“你在該死地干什么?”
“我在糾正沒必要犯下的錯誤。”眠術淡淡地說道。
曲終已然被怒火沖上心頭了:“你這該死的叛徒!怎么當初就不把你殺死算了?”
眠術瞳孔一縮,聲音有些顫抖:“枉我這么多年來對你一片兄弟情,你嘴里心里對我就只有一個‘殺’字。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沒有我,你就等同于一個廢物。”
原本倒在地上的沉掌見勢不妙,迅速從地面上彈跳起來,抓狂地往顧矢趐身上撲過去。
好不容易精心布局,千算萬算沒想到眠術會在這個時候背叛他們,這怎么能讓沉掌甘愿罷休呢?
這飛蛾撲火的舉動,讓顧矢趐有些扼腕地低嘆:“可惜了……”
沉掌驚慌想要避開身子,可他笨重的身子卻被顧矢趐一手狠狠抓來,身子頓時被顧矢趐手中握著的槍抵住,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三把槍聲驟然響起。
鮮血直流,沿著地面上的紋路緩緩流淌,猙獰可怖。
沉掌瞪大的雙眼充滿著恨意和冤屈,似是沒預料到自己會這么快死去。
顧矢趐狠狠甩開手中的尸體,滿臉透露出嫌棄之意。縱使殺光他們,也無法洗清同伴們的冤屈。
他緩緩來到曲終的面前,望著曲終的眼神冰冷無神。“我真沒想到,為了推翻我,你不惜代價殺死你的同伴。想必何竣城一旦知道你的罪行也無法原諒你吧。”
一提到何竣城,曲終的反應很是激烈:“你不要給我提到何竣城,你不配提他!更不配掌管我們的組織!”
“你知道嗎?你們的忠心不貳,我倒是欣賞。但是別忘了,他已經不在了,是時候你們必須認清此時的領導者是誰。凡是背叛者,殺無赦。”顧矢趐將槍抵在他的眉心,那冰冷的觸感讓老練的曲終都不禁身子一顫。“有什么遺言要說的嗎?”
“哈!顧矢趐,你未免高興得太早了吧。”曲終冷笑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顧矢趐感覺后方一黑,來不及閃身,突然后勁一陣疼痛。一抹暈厥感席卷而來,導致他不堪倒在地面上,沒有力氣進行下一步動作。
他微微轉過身子,然后迅速強撐起身,想要看清偷偷襲擊他的人是誰。結果卻看到一道修長筆挺的熟悉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踏步走出來,那王子般的臉孔此時竟顯齷齪猙獰,邪佞的氣息溢于言表。
陳寒阜將手槍抵在顧矢趐的額頭上,微笑說:“你才是那個該說遺言的人。”
顧矢趐見狀,微微一笑,不慌亂地說:“原來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就很奇怪最近怎么沒在學校見到你,原來是暗地里跟曲終合作想辦法除掉我啊。難怪……我就很好奇曲終怎么可能那么快得到毒品交易的第一手消息呢。”
“你就逞強下去吧。”陳寒阜冷笑說道,也許是看不慣顧矢趐死到臨頭了竟然還不見慌亂,畢竟他可是想要親眼見到眼前人求饒的卑微樣子。
顧矢趐沒理會,繼續問道:“我就好奇一問,為何非得殺我呢?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嗎?”
“有。你犯傻去動任何一個人可以,但你卻動了我。甚至還搶我的女人。”陳寒阜咬牙切齒地說道,那目光透出的冷意隱藏著一股殺氣。
顧矢趐聽到他提起許瑾笙,眼睛微瞇:“你知道嗎?我也不喜歡任何人動我的女人。動手!”
就是在這個剎那,事情來了個大轉機。一個黑影以著世上無能企及的速度往陳寒阜手中握著槍的手狠狠劈下,再一刀捅進了他的腹側。頓時間,陳寒阜一臉痛苦地倒在地上,身體因極致的痛感而微微抽搐。
“你就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