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反常想要跟我吃晚餐了?”顧矢趐也不想要拐彎抹角,于是直截了當地問道。
許兆姣像是早已準備好臺詞了,木訥地回答:“哦……因為我都認識你那么久了,都還沒正式請你吃東西。所以剛好我今天得空,就想要跟你吃個飯。”
這……該說他榮幸之極嗎?能夠深得學姐的厚愛?可是他不敢領受啊,這份厚愛如果留給林景玄,那該多好啊。
“既然如此……”顧矢趐轉動眼珠,像是在思考什么。“不如也約上許瑾笙吧。”
“不用了。”也不知他有沒有聽錯,許兆姣此刻的聲音變得有些清冷。
顧矢趐本來想著吃個飯也沒什么,匆匆吃完飯回到房間前后不過半個小時就好。只是他突然想起某人似乎是個大醋桶,哪怕是自己的姐姐,想必也依然會吃醋吧。
“你笑什么?”許兆姣好奇地看著顧矢趐突然垂下頭撫額輕笑出來,問道。
“……沒什么。不過,你也知道許瑾笙她是個醋桶,我們兩個單獨吃個飯,難保她不會修理我一頓。”也許是怕許兆姣會為此失望,他立即建議道,“如果你是想要找人陪伴,不如找林景玄吧。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他回來,你就稍等一下。”
也許是心急想要成為“媒公”,他壓根兒沒注意到許兆姣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不必了。我現在就走。”不等他反應過來,許兆姣便轉身離去了。
顧矢趐撓撓頭,有些不明白到底問題出在哪兒。
不過,也好,反正現在才下午五點,不用太早吃晚餐。
于是再度懶洋洋地躺回大床飽睡一頓后,他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因為有了許兆姣的前鑒,他確保自己的形象后,便走去打開門。
是許瑾笙。
顧矢趐一愣:“你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可以來嗎?”
“不……不是。我只是很驚訝你竟然會為了我而觸犯校規……”
“少得瑟了。才不是為了你。”許瑾笙淡淡說道。
顧矢趐聳聳肩,他早就知道某人臉皮薄,不可能會老實承認。
“你生病好了沒?”許瑾笙轉開話題,擔憂地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顧矢趐驚訝得瞪大雙眼。
“我……剛從林景玄那兒知道。”許瑾笙想起了前不久跟他在床上相擁的那一幕,突然感覺全身有些不自然。
“哦……那家伙也真多事。”
過后,他們選擇在那間法國餐廳吃晚餐。由于已近傍晚,這時候餐廳已調暗了燈光,每一個餐桌都擺了一根蠟燭,在微微的黑暗中平靜地燃燒,創造一種迷離的曖昧氛圍。
于是,顧矢趐和許瑾笙吃了他們在一起后的第一個燭光晚餐。
到最后他們才剛吃完,便有一個服務生吭哧吭哧地來到許瑾笙的面前遞給她賬單。
顧矢趐挑起眉來:“你們的效率還真快啊。是怕我們賴賬逃跑嗎?”
這下,服務生被搞得有些尷尬了。
“你廢話那么多干嘛?”許瑾笙瞥了他一眼。“還不付錢?”
“你不是許家二小姐么?應該比我有錢吧。”
我等你的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