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一晃而逝,轉眼間就到了跟許國峰正式會面的日子。
顧矢趐從昨晚開始就輾轉難寐,他無數次想象翌日跟許國峰的見面情景,直至晨光熹微之時,他的腦海中仍舊停留在想象之中。
以前的他還小的時候,總覺得許國峰是個很面善的人,對著他總是笑不攏嘴,所以對于許國峰這個人的第一印象說好不好,也說壞不壞。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原來這世界上會有如此病態(tài)的一個人,竟然可以將自己完完美美地掩飾和偽裝,然后殘酷地動了殺念殘酷地殺了一個家庭,甚至在對方的痛苦之中建立屬于自己的歡樂。
想到此,他心中產生滾滾烈烈的怒火。他不由得拿起一個玻璃杯,狠狠地往一個角落一摔,玻璃碎聲瞬時響徹。而他眼光的怒火仍舊熊熊冒起。
“叮咚。“恰好門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
顧矢趐冷漠地打開門,才發(fā)現是許瑾笙。
“怎么了?你……不舒服嗎?“許兆姣看著他不對勁的臉色,關心地問道。
“沒事。我們……現在出發(fā)了嗎?“他僵硬地問道。
許兆姣有些不放心地看他一眼,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如果你覺得自己沒有心理準備,那我們選另外一天見面吧。放心,我會跟我父親好好說……”
“不用了。“顧矢趐的語氣帶著一抹決絕。“我已經等了這天,等了好久。”
一抹惶恐在許瑾笙的眼底一閃而過。她不由得緊緊地咬緊唇瓣,呼吸也變得開始急促起來。
他這是……想到了什么嗎?難道他知道了?
可是……不可能啊。不可能知道。
還是,他到現在還是恨著她?
“顧矢趐,我……有一個問題還想再跟你確認一下。“想了很久后,許瑾笙最后還是說出口。這個問題她曾經問過他,只是她還是很糾結,哪怕是到了現在,她仍舊糾結不已。
顧矢趐盯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我雖然不知道當初你父親殺害時,你曾經經歷過什么事情。只是,我記得當初你說我像一個女孩,我那時候從你的眼神便知道你很恨那個女孩。所以,我是想說……不管那個女孩身處何方,不管如何,放下一切的仇恨,不就好嗎?“許瑾笙顫抖說道。
“我是說,反正你有了我,不是嗎?我會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成為你的支柱和力量。“看著他還是不說話,她立即緊接著說道。
然后,顧矢趐忽然笑了,笑得異常地燦爛。許瑾笙看得有些呆了起來。
“你不就是那個女孩嗎?“
“轟“的一聲,她的腦海有如五雷轟頂,而且還炸得瓦碎磚崩,滾滾而下。
“你在說什么呢?我……我怎么可能呢?“許瑾笙感覺自己開始窒息起來。
“噗。瞧你被嚇的樣子,可真好笑。“顧矢趐突然笑了起來。“干嘛?被嚇壞了嗎?”
許瑾笙還是維持著呆住不動的姿勢。恍然之間,她有些分不清真實。
我等你的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