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集團的少爺?!痹S兆姣平淡地說道,好像在說什么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沒有人知道,在喜歡的人面前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有多痛。
顧矢趐卻睜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突然間,他明白了林景玄最近這幾天以來的反常是出于什么理由了。
許瑾笙也是有些震驚。她以為林景玄做了那么多事情,他們始終會在一起的。雖然她不知道林景玄搞那么多事情的用意是什么,但她相信林景玄也不會想要看到這個結果。
“是你自愿赴約的嗎?“許瑾笙這時候才開口問道。
許兆姣看了她一眼,說:“你覺得呢?父親都對我下達命令了,我還有反駁的余地嗎?”
許瑾笙不再說什么了,這個時候再說什么不過是在加油添醋。
顧矢趐也是一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大小姐,車子已經準備好了?!耙粋€私人司機突然急匆匆往她這兒走過來。
許兆姣卻麻木無神地望著前方。
“大小姐?“
許兆姣立即回過神來。深深吸一口氣之后,她緩緩拾級而下,很快的,她的身影便消失在車子里。
顧矢趐和許瑾笙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個管家便走到他們身邊,畢恭畢敬遞說:“顧先生、二小姐,請進。老爺一直在客廳等候你們了?!?
許瑾笙還沒反應過來,顧矢趐立即說:“走吧?!比缓髲阶噪S著管家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不知怎的,許瑾笙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一刻的他有點陌生。
顧矢趐來到客廳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發色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正細心地端著玻璃茶杯,適度地啜了幾口茶。那雙手帶著微微的老斑,可看在他的眼里,卻是世界上臟得不能再臟的一雙手,隱約散發出腐爛的惡臭氣息。
相隔多年,在他的父親死了后,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見到眼前的兇手。那個,到現在還逍遙法外、悠哉閑哉的兇手。
“你來了啊。“許國峰關懷地說道。
顧矢趐緊緊攥起拳頭,在看到眼前人的那一剎那,他所有的知覺感官即刻亂了起來。他的腦海不禁頻頻回憶起他被綁架的那段時光,那時候的他緊緊轉著泥濘傷的破枝苦痛地掙扎,而眼前的男人卻毫不猶豫地狠狠將他給踩在底下,折磨著、凌遲著他,在他痛苦的呻吟聲中歡快大笑。
如果可以,他真想殺了他。此時、此刻。
“啊,我們都那么多年沒見了呢。自從你父親去世以后,我一直想找你呢,可惜那么多年卻遍尋不著。如今看到你還過得很好,我感到很欣慰呢。這也算是對得起你的父親?!霸S國峰接著說道。
顧矢趐卻心底冷笑:你還有臉提我的父親?!你竟然還有臉?
坐在一旁的許瑾笙有些緊張地看著這一切。不知怎的,她感覺氛圍有些不對勁。
“你這幾年過得怎樣呢?我聽說你之前一直住在何竣城的家呢。沒想到最后你還要經歷那一場殺謬……哎,我替你感到不值?!?
我等你的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