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可不可以不要再派人跟蹤我了?”許兆姣冷聲說道。
許國峰緩緩放下茶杯,抬起頭時,眼底散發(fā)出無法掩飾的凌厲光芒。“兆姣,你還記得上一次你為了進入那小子的公司,而做出什么舉動嗎?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你到底有沒有理解我這個身為父親的苦心?”
“父親,你已經(jīng)逼我跟許正宏在一起了,請你別再連我這點自由都要限制。”許兆姣顫聲說道。
“我說過了,我是絕對不允許你進入那小子的公司。堂堂許家大小姐的身份,竟然不入我的公司,反而進入一個跟我敵對的公司?你腦子是進水了不成?”許國峰氣惱地說道。
許兆姣沒有選擇回應(yīng)。她任由許國峰對她指指點點、數(shù)落一頓。
“你到現(xiàn)在還是不知悔改嗎?到現(xiàn)在還是對那小子余情未了嗎?我告訴你,你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你休想對那小子有什么想法。至于進公司的問題,我要你立刻引咎辭職,給我乖乖進入我的公司。”
許兆姣感覺一絲絕望正逐漸開始蔓延在她的心頭。所以,連她的父親也要強迫她才罷休嗎?原以為她父親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沒想到竟然事與愿違?她父親所謂的答應(yīng),不過是暫且的妥協(xié)?
呵,真可笑。
“父親,我知道你疼我、愛我,但請你別愛我的名義,而束縛我、捆綁我,好嗎?我的幸福、我的將來,應(yīng)該是由我去掌握。當初的我已經(jīng)選擇聽你的話跟許正宏在一起,難道現(xiàn)在我為我自己做主的資格都沒有嗎?”
眼看許國峰似乎要打斷她的話,許兆姣立即咬牙說:“夠了,父親。現(xiàn)在該由我繼續(xù)說下去了。你以為我在你面前自盡是開玩笑嗎?不,現(xiàn)在我所承受的痛苦,就算是面對死亡我也不足為懼。我當初聽你的話選擇跟許正宏在一起,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極限了。如果你再逼我,哪怕是微妙的事情,我恐怕會忍不住想在你面前死多一次!”
到得最后,她把話說得非常之狠。最近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也讓她明白只有對自己狠一點,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已經(jīng)喪失了幸福的資格,她不想連這點自由的資格都喪失。
“還有,希望往后的日子你不會再派人跟蹤我了,這讓我感到非常地困擾!”說完最后一句話后,許兆姣直接疾步上樓去了,留下一臉驚魂未定的許國峰無力地靠在沙發(fā)上,久久呆坐不語。
他顫著手,拿起煙頭狠狠地吸了幾口煙,卻仍舊撫平不了他心中的驚懼。
也許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也唯有許兆姣能夠成為他的軟肋。
也不知過了多久,叫蒙輝的手下緩緩走到他的身邊,恭敬地說道:“許總,往后還要跟蹤大小姐嗎?”
“……剛剛的話你全都聽見了?”許國峰涼涼說道。
不等手下反應(yīng)過來,許國峰倏然站起來,狠狠地往他的腹部踢了幾下。
我等你的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