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動物還是植物,那些強盜自然也不例外。”
“殺光所有人?”星爵嚇了一跳,猶豫說道:“這么做不太好吧,為什么要這么做?完全沒必要吧!”
“當然有必要!”伊戈斬釘截鐵的說道:“就算那些不是生命的東西,他們的免疫系統也會攻擊殺死任何進入體內的異物,我們星球生命體更不例外,對我們來說,身上的那些土著就是細菌,是病毒,是損害我們健康的元兇,是必須要清除殆盡的東西!這樣,你還覺得沒有必要嗎?”
星爵無言以對,哪怕是他,也不喜歡身上居住著一群跳蚤。但他仍顯遲疑,為難的說道:“但無緣無故的殺人,這總歸太過分了點。”
“孩子,你與那些東西生活的太久,所以一時無法轉變觀念,我并不怪你,甚至我還為你的善良和仁慈感到欣慰。”伊戈說著又話音一轉:“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那些東西并不是人,也不是生命,你殺死他們,更無需產生任何愧疚和不安。他們就是一群會動的血和肉,是一群聚集起來的有機物,而殺死有機物,既不違反法律,也不違反道德,就像礦工,他們在開采礦物,挖穿山體的時候有思考石頭會不會痛嗎?沒有!所以你也一樣,你也不用去考慮一塊肉會不會痛,因為他們不是生命,不會產生任何思想。”
這番話驚世駭俗,如果放在人類社會中絕對是要被撒上孜然來場露天燒烤的節奏,但站在伊戈的角度,他的這番話似乎又有點道理。
簡單來說,就是生命的特有的狹隘。不論是常規生命還是星球生命,他們都無一例外的認可與自己相同的存在,否認與自己不同的存在,這種排除異己的思想猶如是刻在靈魂上的詛咒,嚴重點的直接讓伊戈否認其他生命,輕微點的也在網絡上誕生了無數為杠而杠的鍵盤俠。
兩者的唯一區別,僅僅是一個擁有力量而一個沒有力量,伊戈如果沒有力量,那他或許就只是一個網上的噴子;而鍵盤俠有了如伊戈一樣的力量,說不定也會毫不猶豫的放下鍵盤拿起刀槍。
所以生命的形式雖然不同,但本質都是一樣的。可這一樣的本質非但沒有讓人們消除隔閡,反而制造了矛盾。往深了說能寫好幾部論文,往淺了說就是四個字:同性相斥!
不只是性別,連性格也是一樣。
完全相似的人是無法共存的,只有分工不同,地位不同,職責不同的人們才能聚集在一起,才能組成一個穩定的社會。
好聽點說,就是“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難聽點說,就是“階級正是這么產生的”。
星爵是個宇宙海賊,看過的書還沒睡過的女人多,他當然想不到這些大道理,但有了伊戈的“開解”,他也逐漸放下了心里的抱負。畢竟他只是個賊,不是道德無雙的先天圣人,他可以不假思索的拯救眼前落難的老人和兒童,但同樣也不會對那些在千里之外從未蒙面的陌生人產生太多感情。
他覺得不好,只是覺得殺人不好。但伊戈告訴他那些不是人,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看不到事就不去想,這就是宇宙海賊的信條。
“好吧,也許你說的對。”星爵點點頭又問道:“生命之花的根還有多久到達星球的核心?”
伊戈聳聳肩:“實際上,它們早就到了。你別忘記,我可是從很久之前就展開了這項偉大計劃,所以時間問題已經被我解決了。”
星爵驚訝道:“那你為什么還沒動手?”
“因為第二個問題,力量。”伊戈說道:“星球意識的覺醒會摧毀上面的一切,這種行為一定會引起全宇宙的警覺。我雖然不怕麻煩,但我需要盡量避免麻煩,那些非生命的東西聚集起來也會很棘手,所以我決定在將所有的生命之花在同一時間一起發動,讓那些非生命根本來不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