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衣,你別太過分了!!”開口的還是小然,她此刻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上一瞬她們還在暗諷花蟬衣沒人要,下一刻顧承厭居然來了!這臉打的未免太快了些!
顧將軍是眼瞎么?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他回來找花蟬衣做什么?
只是花蟬衣這般不識抬舉,顧將軍一定不會再給她好臉色了吧,畢竟這可是顧承厭啊!一定會的!!
小然存著僥幸心理,暗中握緊了拳頭,誰知顧承厭今日中了邪一般,淡淡一笑道:“好,我日后還會繼續努力……那,我能落座了么?”
眾人直接傻眼了,這般言聽計從的,還是殺人如麻的顧承厭么?
花蟬衣沉著臉沒答話,卻讓下人添了兩幅碗筷。
其實花蟬衣已經不生顧承厭的氣了,不過就這么輕易原諒這個糊涂蛋,未免太便宜他!這藥怎么讓他日后好好待自己呢?
花蟬衣存著些小心思沾沾自喜,卻又忍不住心想,自己一直冷凍著顧承厭,他能堅持多久?
花蟬衣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堅持,便是整整一年。
花蟬衣倒也并非真的鬧了一年,二人關系早就緩和了,只是她每日太忙了,原來教人比自己學醫的時候還要累,巴不得將自己的學生全部教成名醫,因為,花蟬衣忙到覺得成親嫁人是件累贅事兒,反正和顧承厭之間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成親的事兒也不急于一時。
然而顧大將軍卻急切的像個嫁不出去的姑娘,想要花蟬衣給他一個名分,這一年來表現的別提多好了,花蟬衣說聲渴便立刻遞誰,喊聲累便給她捏肩捶背。
這下誰都知道,花蟬衣不是什么沒人要的拋頭露面的女人,她背后的男人可是顧將軍!
只是可憐的顧將軍,不知道何時才能得到個名分。
四月,春暖花開之際,花蟬衣教導了一年的學生有幾位小有所成的了,花蟬衣也稍稍松了口氣。
顧承厭見這是個好機會,和皇帝簡單知會了一聲,便自作主張的給花蟬衣放了一個月的假。
原本花蟬衣對他這暴君般的行徑表示不滿,顧承厭答應這一個月帶她四處吃喝玩樂,花蟬衣這才滿意。
確實也該好好歇歇了,翌日啟程時,顧承厭道:“咱么去哪玩兒?”
花蟬衣頓了頓:“先回花家村看看吧。”
顧承厭愣了下:“回那破地方做什么?”
“你讓我回去嘚瑟一下總行了吧?”
花蟬衣嘴上這么說著,其實自己心里也說不清楚為什么突然想回那里看看,或許真是突然矯情,想去回想一下過去?
顧承厭無奈的搖了搖頭,卻還是駕著馬車往花家村的方向去了。
如今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一路風景怡人,花蟬衣正掀開車簾看著路邊的花花草草,一輛馬車突然和他們擦肩而過,花蟬衣只是和駕車人打眼一掃,對方便停下了馬車。
“顧承厭,停一下!”
花蟬衣也連忙下了馬車,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會再次遇見老熟人。
“景池,莫仙兒……好久不見。”
對方正是當年的景池和莫仙兒,莫仙兒如今見到花蟬衣仍舊有些心虛,訕訕一笑道:“蟬衣,你如今的事我都聽說了,恭喜啊。”
“多謝。”
景池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蟬衣吉人自有天相,是個有福之人,不過,你也別怪仙兒了,她當年雖然糊涂,可也算陰差陽錯的促成了你和顧將軍這段姻緣,便算她將功補過了可好?”
花蟬衣和顧承厭對視了一眼,不解道:“什么意思?我和顧承厭,和當年之事有什么關系,難道?”
莫仙兒道:“那晚將軍的幾個朋友有心想讓我陪將軍,便使壞給將軍下了藥,誰知將軍便不見蹤影了,后來我才得知,那夜去你房中的不是其他客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