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登科狀元姬子啟之外,另外兩位人中龍鳳,其中榜眼便是太學(xué)府中的公子呂仲庭,探花則是國侯府的三公子湯尚汶。
除去姬子啟外,呂仲庭與湯尚汶的家世在上京皆是名門貴族,太學(xué)府與國侯府都是天朝一等一的大學(xué)問家,家中名師無數(shù),且湯尚汶還是丞相秦遠道的高徒之一,就連司南屏也說過他文采出眾,而呂仲庭在先前也得了陸高鴻的指點。
如此看來,姬子啟在這當(dāng)中就顯得有許多不同了——在殿試之前,各家公子都是名聲在外的,姬子啟跟著他們一路過五關(guān)斬六將,卻也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
可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籍籍無名之徒,能夠在最后榮登榜首,太原郡姬氏一族出了這么一位狀元郎,可謂是光宗耀祖了。
而今中秋家宴,皇室中的皇后娘娘和長公主宴請諸位大臣,其中也必然是有登科狀元的。
誰人都在看那狀元郎是何等的模樣。
“一表人才,果然是不負虛名啊!”有幾位大人湊在一起,看著坐在丞相座位旁邊的姬子啟,不由得嘖嘖稱奇。
“今年殿試由皇后娘娘親自監(jiān)考,司先生也在批卷的隊伍當(dāng)中,向來是公正不阿的,這姬子啟恐怕是天縱奇才,以往可沒有聽到他的名姓。”
“太原姬氏我可曾聽過的。”
“哦?李大人見多識廣,給咱們說說?”
“太原姬氏從前出過太師你們不知道嗎?”李大人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不過而后又是一副釋然的樣子,“說來也是,太原姬氏那都是前朝的事兒了。”
“這么說來,太原姬氏是前朝余孽了?”說這話的人一邊說著,一邊用異樣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姬子啟,仿佛姬子啟就真的是前朝余孽了。
“哎!話可不能這么亂說!”李大人左右看了看,“禍從口出啊大人!如今人家可是狀元郎。再者說了,太原姬氏的那位太師,還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說不上是前朝余孽。”
“那太原姬氏既然在前朝出了一位太師,可為何姬氏如今卻敗落了呢?莫說咱們幾個了,就算是滿朝文武都鮮少有人聽過太原姬氏的名諱吧。”
李大人搖搖頭,說道“林大人此言差矣。聽說那太原姬氏的太師是自己隱退的,敗落完全是說不上的。你看那姬子啟,來到上京時便是翩翩公子,絲毫沒有寒門的做派,恐怕之前沒聽聞太原姬氏,全因他們低調(diào),想來也是家中教育的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管怎么說,如今殿試狀元塵埃落定,也算是能為天朝選出人才了。”
“說的也是,下官敬您一杯。”
“今日家宴,不分尊卑,皆是同僚哈哈哈哈哈哈。”
幾位大人也是趁著今日閑來無事,在宴會上能多放松一會兒便就是一會兒了。
皇后娘娘還沒來,公主殿下不知為何正在跟梁寂將軍說話,便也沒有人來管理這樣宴會的局面了,所有人都在小聲說話。
齊望舒也是難得能見到梁寂一回,自然是要好好敘舊的了。
公主的位置就在皇后娘娘的身邊,梁寂也就坐在鳳位下面,與秦遠道對立坐著。
齊望舒對梁寂笑著說道“近來軍中事務(wù)是不是很忙呀?”
梁寂左右看了看旁人,似乎沒有人往這邊看過來,他低聲對齊望舒說道“公主,現(xiàn)在在眾人面前,你我還是少聯(lián)系一下比較好。”
“為什么呀?”齊望舒看了看臣子們,并不覺得有哪里不妥了,“你是不是覺得,和我沾親帶故的很丟面子呀?”
齊望舒堵著氣,梁寂總是這樣謹(jǐn)慎,可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眼里顯露無疑了,大概朝廷當(dāng)中沒有人不知道望舒公主是心儀梁寂將軍的吧?
可這梁寂何苦自欺欺人,假裝大家都不知道的樣子呢?
實在是讓齊望舒十分苦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