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蘭手上已經沾了一些血液,她看著自己手上紅色的血跡,表情變得有一些慌張,隨后愕然的看著魏深,他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秦瑞蘭看著手上的血跡,又看了看他深色的官服,隨后說道“你受傷了?”
梁煥卿和月白她們幾個都看過去,她們都不知道這件事,傷在胸口嗎?傷的嚴重嗎?
看樣子魏深從戰場上回來遭受了許多打擊,這也有可能是他不愿意回來見到秦瑞蘭的原因了吧。
梁煥卿說道“去請太醫來看看。”
月白剛要走,魏深就說道“不用了,皇后娘娘,微臣沒有大礙。”
秦瑞蘭哭著說道“沒有大礙是你說的算的嗎?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辦?這差一點就射到心臟了,要是死了怎么辦啊?”
月白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該不該去。
梁煥卿看著他們這樣僵持著,于是說道“本宮說的話,還算不得數了嗎?”
月白明白了之后,便趕忙去請太醫過來。
“魏深,現在大家都在這里,有什么話,本宮做主,你當面說開,不要這樣躲著,不然本宮便讓梁寂來問你了。”梁煥卿說道。
此時筱兒上前扶著自家小姐坐回來,明明是上京城的第一大小姐,如今巴巴1的抓著一個小將軍不放,這算是怎么回事呢?
秦瑞蘭坐回來之后,手里攥著自己手絹,上面沾著魏深的血,這讓秦瑞蘭不由得掉眼淚。
魏深看著秦瑞蘭這個樣子,心里也是極其的不舒服,很想安慰她,但是自己受傷都能讓秦瑞蘭這般難過,往后要是死了,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快坐下。”梁煥卿看著魏深說道。
其實這種小事,梁煥卿是從來沒有處理過的,都說宮內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來解決,可是誰能知道她心里的煩悶呢?
這會兒這種事情,誰都不好說的,只能是他們二人都好好的面對面的聊一聊。
此時魏深也慢慢的坐了下來,隨后看向秦瑞蘭,卻也是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
梁煥卿看著秦瑞蘭這會兒因為失了身為大小姐的體面,十分懊惱的時候也是不愿意開口的,便自行說道“魏深,你好好說說,為什么去了北境之后沒有和瑞蘭姐姐聯系了?”
魏深還是想要裝作啞巴一樣,只看了她們一眼之后就不敢再說話,梁煥卿也有一些不高興了,隨后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本宮在問你話!”
魏深抱拳跪下,說道“皇后娘娘息怒,微臣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不知道該怎么說,便就不能說了嗎?”梁煥卿嚴肅著表情說道,“你如何能夠讓一女子整日守著你,便就是不理會呢?”
魏深看了一眼秦瑞蘭,此時她已經滿臉淚痕,魏深不忍心再看,隨后說道“皇后娘娘息怒,微臣……微臣心有苦衷。”
梁煥卿和秦瑞蘭都看向魏深,說道“有何苦衷?”
時至今日,魏深便也是不愿意再做隱瞞了,轉而看向秦瑞蘭說道“秦小姐,你對魏深的恩情,魏深銘記于心,只是如今戰事緊急,魏深生死前途未卜。古來忠孝禮儀,忠字當頭,天家尚且是先君子后父子,吾輩當以國家生死為己任,不敢臨陣脫逃。
在北境的這半年之中,是魏深第一次單獨帶兵打仗,以往與梁風眠大將軍……與梁風眠大將軍一同出征之時,并未覺得戰爭的可怕,因為梁風眠大將軍能力出眾所向披靡,可以把危險和損失降到最低,吾國百姓也可得以在梁風眠大將軍的庇佑之下安居樂業。
可是如今,無論是趙釗,還是在下,都是自己帶兵出征,且不說對方詭計與實力是吾等不明之處,更是因為見識淺薄等原因,處處敗于對方。
我等天朝男兒,該是死在國土之上,為國家君主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只是吾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