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駕馬車的車夫棹棋是個年輕的小話嘮,我正著急著讓他送我回府,他倒不緊不慢的和我聊天,“在下有一事不明。”
我一直撩著馬車的簾子看路,希望能早點看到上京城門,可奈何別院離上京仿佛還有點距離,走了一段時間了還是不見上京門。
“你問吧。”著急也沒用,小車夫確實已經(jīng)在很努力的趕路了。
他瞥了我一眼,“嘿嘿”一笑,問道“官家小姐們都這么喜歡女扮男裝出門嗎?但是說真的,其他小姐們扮的是一點也不像,任誰都能一眼瞧出來,,唯獨你扮成梁寂將軍倒有幾分神似,我家公子差些個真把你當(dāng)男兒了。”
那當(dāng)然啦!我與兄長一母所生,定是有幾分相似的,不過我自詡比兄長長得好看些,兄長有時太過于嚴(yán)肅。
聽他這么夸我,我便開始有些得意了“扮其他人我倒不敢說什么,穿上男裝假扮梁寂我倒是有七成把握讓人認(rèn)不出來!”
“是嘛哈哈哈哈哈!”他打著哈哈回我。
我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對了,你家公子是怎么知道我是女兒身的!你家公子是何人?”
他面上開始有些不自然,嘴角強行扯起尷尬的笑容“小姐,我家公子不讓說。哎!都怪我多嘴,我盡快將你送回將軍府,聽說將軍他們翻遍整座上京城都沒找著你,可著急了呢!”
轉(zhuǎn)移話題是吧!眼下回府固然重要,可我實在想知道他們口中那位神秘的公子是何人。
我盯了他一會兒,他被我盯得有些發(fā)毛了,看了我一眼又匆匆轉(zhuǎn)移眼神。月白就經(jīng)常做這個動作,然而這個行為往往是出現(xiàn)在她偷吃我點心之后又死不承認(rèn)的心虛反應(yīng)!
我哼哼兩聲,問他“不說是吧?”
馬車的車速依舊很快,但開始有些不太穩(wěn)當(dāng)了。想來他知道我是上京出了名的搗蛋鬼。
“小姐,您別難為小的呀,公子不讓我們告訴您他的身份,那我們也不敢說呀…”他又看了我一眼。
“那你別說你家公子的身份,就告訴我你家公子是怎么知道我是女兒身的。”
見他不說,我便鉆出車轎中同他坐在一起,道“吶!你要不說的話我可就跳下去了,剛好本小姐正愁著回去要被父兄責(zé)罰,想來受了點傷,說是你把我綁走的,縱使我私自出府有錯,想必父兄也不會太過責(zé)罰我,可到那時候,哼哼,梁寂的兇惡你不是沒聽說過吧!”說著,就準(zhǔn)備要往下跳。
馬車之快一時剎不住,棹棋可能沒料到我會來這么一出,連忙一邊駕馭馬車使之慢下來,還要一邊招架住我“哎喲我的大小姐!我說我說!”
我一副得逞了的奸笑,抱著衣服在他身邊乖乖蹲好,我自然不會真的跳下去,饒是傻子也不會傻到這個地步,這是我慣用的招數(shù),屢試不爽嘻嘻。
棹棋一臉無奈的看了看我,沉吟片刻,說道“我家公子從年關(guān)起就開始讓人跟著小姐你了,對你的行動恐怕是了如指掌…就拿上個月你和月白在如意樓聽書鬧事來說,若不是我家公子替你解圍,你們真以為你們能跑的掉?”
我仔細(xì)想想,好像確有此事。
上個月我和月白在如意樓聽書,聽的正是精彩處,隔壁桌卻有一伙不講理的壯漢欺辱良家少女,我自是看不下去,便強出了這個頭,哪曉得那群壯漢實在是不講理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我眼看打不過便要和月白回府搬救兵,這種事我常做。本以為那群人會追出來,誰知道等我?guī)Ъ页家煌ト缫鈽堑臅r候,那群人已經(jīng)不見了,聽說是又出現(xiàn)了一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
“然后呢?”我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昨夜公子是看著您從將軍府跑出來的,便一直跟著,誰知道你又招惹上了丞相府那群人,公子擔(dān)心你被欺負(fù),但又不好出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