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公主,與靖王一母同胞,是親兄妹。
我曾在宮中的一次晚宴上見過她。那次晚宴只有上京城中權貴家的小姐們,她貴為公主,在宴會上出盡了風頭,不過我平日素來不與她們親近,第一眼認不出她來十分正常。
認出是齊望舒之后,我更是疑惑不知犯了什么事惹她生氣了。
我推開擋在我身前的魏深,上前一步行禮“臣女梁煥卿,見過公主殿下。”
魏深微微一愣,也很快跟著行禮。
齊望舒見我知道她的身份,冷冷哼了一聲,道“原來是你呀!素聞將軍府的大小姐嬌縱不堪,今日倒是領教了!”
我沉吟一會兒,問道“臣女不知何事冒犯公主,還望公主明示。”
她揮一揮拂袖,徑直在雅座里坐下,也并不著急說話,先是用筷子翻了翻點心,又拿起一個新的杯盞倒了一杯茶,面色倒比方才緩和了許多,她笑道“冒犯?倒談不上冒犯。本公主平日無聊,便就喜歡在妙音閣喝茶聽曲兒。方才我聽《胡笳十八拍》聽得甚是入迷,卻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冒失丫頭點了首《雁落平沙》!”
我一聽竟不知如何應對,皇家的王爺公主都這么矯情的嗎?一點點小事便上綱上線。眼前這個公主倒和她的胞兄有幾分相似的可惡!
不過此事也是我有錯在先,我對齊望舒福了福身子,說道“臣女有罪,還望公主寬恕。”
我如此卑謙的態度反倒助長了她囂張的氣焰,她依舊不依不饒,說道“都說大將軍府的少爺小姐教養都比一般權貴家的少爺小姐強些,如今我倒不這么覺得。也難怪,大將軍平日政務繁忙,而你們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說你們教養高怕都是看在大將軍的份上才這么說的吧。”
齊望舒真真的蠢的沒邊!如今朝廷這等局面,她還跟那群權貴子弟一同針對將軍府,到底是誰有娘生沒娘養?!
說別的我倒能忍,說起娘親我一時忍不了,“騰”的站起身要同她理論,齊望舒的隨從見我這個樣子,也擋在她前面護著她。
她依舊不肯這樣算了,繼續說道“怎么?我還說錯了?本來就是嘛!這樣的教養也想嫁入王府,真是癡人說夢!”
我氣極了,結親分明是他們一廂情愿的主意,在她嘴里倒成了我癡人說夢!
我沖上去要去打她,齊望舒倒也不嫌事大的挑釁我,魏深連忙拉住我“小姐別沖動!”
我腦子被她氣的嗡嗡充血,顧不得那么多,掙脫魏深的手,對他吼道“你放開我!”
我上前要和齊望舒撕打在一起,齊望舒也不甘示弱,扯我頭發拉我衣服,嘴里還罵罵咧咧的絲毫沒有天家公主的樣子。
“你放不放手!”
“我不放!是你先招惹我在先的!”
“我可是公主!你這是在做什么!難道不怕我父皇母妃降罪于你嗎!”
“你堂堂一個公主不好好在宮里待著,竟在宮外公然鬧事!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啊啊啊!梁煥卿你給我放手!”
“我偏不!”
魏深和那些隨從看著我們扭打在一起,也不知該不該上前拉住我們,著急的在一旁不知所措。
“你們這群蠢貨!還不快把她拉開!”
“魏深攔住他們!”
魏深見我不怎么吃虧,倒也不打算來勸阻,很聽話的擋住那些隨從。
“你這個瘋女人!搶走我皇兄不說,眼下還公然欺辱我!我今天絕不放過你!”
“明明結親是梅妃娘娘的主意!你偏要怪我!今日是你辱我娘親在先!我說什么也咽不下這口氣!”
要說齊望舒也是個好玩的瘋丫頭,與我糾纏這么久竟還不知疲倦。
我們一直扭打到窗臺,稍有不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