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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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下了早朝后,齊景欽帶著棹棋奉命視察京兆府傅元大人的工作,此時傅元大人正在城上給齊景欽介紹城中安防工作。
“王爺慢點。”傅元大人卑謙的引領著齊景欽上城墻,眼下朝政動蕩,廟堂之上的官員人人得而自危,萬不敢得罪任何一方勢力,齊景欽奉命視察上京城安防,倘若出了問題,首當其沖的便是傅元大人。
他笑著向齊景欽點頭哈腰的說道“王爺請看。上京城的安防系統是嚴格按照天朝律法制定的,一天十二個時辰,城墻上都會有士兵待任……”
傅元事無巨細的向齊景欽展示他上任以來的成果,棹棋百般聊賴的朝城外望去。
上京城城門處的亭樓極高,是為了勘察兵更好的登高遠眺,預先得知城外危險。棹棋四下看了看,無意中卻看到了魏深一行人行色匆匆的朝上京城走來,他奇怪的喃喃自語道“咦?那不是魏深小將軍嗎?他們不是去云霄寺祈福了嗎?”
棹棋聲音不大,跟前的齊景欽卻聽得一清二楚,他抬手打斷傅元大人的話,走到城墻憑欄處,皺眉瞇眼望了許久,傅元連忙給勘察兵使眼色。
勘察兵是萬里挑一的好視力,他看到魏深身上帶有血跡,被人攙著踉蹌的走來,隨行幾人皆是狼狽不堪,可左看右看卻沒看到前幾日一同出城的梁煥卿。
勘察兵忙想到這可能關乎梁家大小姐、未來靖王妃的安危,他連忙抱拳跪下,對齊景欽說道“回王爺!那確是……確是給梁府小姐此行伴車駕的魏深將軍!可不見梁小姐的蹤影。”
齊景欽眉頭緊皺,問道“確是魏深?”
“稟王爺!確是魏將軍!”他猶豫了一會兒,再看了一眼,此時魏深一行人已經走近,他看的更加清楚,“仿佛還受了重傷!”
棹棋此時也看到了趴在羅宇背上已經暈厥的月白,他驚奇的大呼道“那是月白!”
齊景欽也看了過去,卻沒在那群人中看到梁煥卿的身影,結合魏深受重傷,月白暈厥,梁煥卿失蹤,他感到大事不妙“出事了!備馬!”
京兆府的傅元大人嚇得在一旁瑟瑟發抖,想來是在上京城外出的事,倘若真出了大事,他這京兆府大人難辭其咎。
魏深一行人艱難的走到城門口,樊東率先跑到城下,揮手想要引起勘察兵的注意,好讓他們先派兵去救梁煥卿。
而此時城門大開,從城中跑出了兩匹駿馬,馬上的正是齊景欽和棹棋。
待到齊景欽駕馬到他們跟前,看著渾身是血的魏深,面色凝重的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梁煥卿呢!”
魏深面色蒼白,咬牙跪下,字字鏗鏘的說道“下官無能!自云霄寺回來的路上遇賊人突襲,我等皆受重傷,小姐為了讓我們逃命,舍身引開追兵,還望…還望王爺救命!”
齊景欽眼神中透露出冷冷的光,他看了看魏深這幾個人,皆呈現出羸弱之姿。
他捏著韁繩,對棹棋說道“你留下照顧好他們,通知京兆府傅元派兵前去支援…順便,通知營中梁寂!”
“我留下?王爺你這是要…”棹棋似有些奇怪王爺的指令,剛要發出疑問。
齊景欽卻嚴聲說道“速速去辦!”
說著,就揮鞭打馬,朝云霄寺必經之路跑去。
棹棋也趕忙下馬,去扶月白,月白此時還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他面上露出心疼的意思。
京兆府傅元也急忙帶著兵馬趕來,眼看王爺走遠,他抱拳對棹棋說道“敢問棹棋公子,眼下本官該當如何?”
在王爺視察時出現了這等事,傅元大人也膽戰心驚,想著頭上這頂烏紗帽肯定保不住了,便連忙尋找補救的辦法。
棹棋說道“大人先派兵去保護王爺,讓人將魏深將軍送回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