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
齊景欽忙問道“快帶我去看看!”說著就要走向門口。
女孩兒擋在他前面,倔犟著小臉,說道“不行——爺爺說了,你喝了雞湯得好好休息,況且那位小姐還沒醒呢,爺爺說過不許我去打擾她的,你也不許去!”
眼看著齊景欽就要走出去,女孩兒小跑著到他面前退了他一把,可奈何身高不夠,只夠的著他的大腿,她生氣的嬌嗔道“你不許出去,爺爺說了——”
“清歡!不得無禮。”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一位鶴發老者,衣著樸素節儉,渾身上下卻散發出智慧的氣息,他面色和善,那雙眼睛盡管是教訓孫女時也是透露出一股慈愛。
老者見齊景欽醒了,笑著對他拱手拘禮,問候道“公子可曾安好?孫兒不懂事,還請公子莫怪罪。”
這個被喚作清歡的女孩兒見爺爺來了,便連忙躲到爺爺身后,用他寬大的衣袖遮住自己的身子,偏生又露出一個腦袋看著兩個人。
老者是涇州人,自小生在涇州,長在涇州,念及自己年紀已過古稀,想來一直只在戲文中出現過得上京看看,便攜孫女一同來上京小住。
可奈何上京租戶多,老者和孫女所帶銀兩并不足以支持他們長久住店,于是便親自在上京城外一處荒涼地搭建了一所簡陋的小宅院,如今已住了兩月有余,也該到回涇州的時候了,沒想到竟在離竹屋不遠處的地方救回了兩個人。
老者不常進城,于他而言,能看看上京已然是一件極美的事兒了,看過便不再想了。與孫兒在這靜謐的林中享天倫之樂成了老者最大的快樂。他并不能認出天朝靖親王和建威大將軍府的小姐,只單憑借他們身著的錦緞得知他們并非普通富貴人家。
齊景欽也拱手回禮,說道“多謝先生出手相助。”
他憑借老者身上淡淡的墨香和說話時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的態度,大致能判定老者是個讀書人,喚句先生總是沒錯的。
“與公子一同的小姐方才醒了,正巧也問起公子。”老者笑了笑,側著身子讓出一條路,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笑道“公子隨我來。”
季清歡捧著瓷碗,先行一步跑了出去,她蹦蹦跳跳的朝梁煥卿房中跑去。
老者笑了笑,對身旁的齊景欽說道“清歡雖是女孩兒,卻要比男娃娃還能干、調皮一些。”
齊景欽附和的點了點頭。
等老者和齊景欽走到那個房間的時候,季清歡早早就替他們推開了門,此時正趴在梁煥卿床沿上與她逗樂。
齊景欽見到梁煥卿,連忙走過去,老者招手喚來季清歡,吩咐她去廚房盛雞湯,讓房間中只留下他們二人。
梁煥卿依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她眼神黯淡無光,滿是疲倦之意。
可好在如今有了安身之所,不似在林中一般饑寒交迫,落魄至極。
二人相互寒暄片刻,老者端著兩碗雞湯在門外輕輕叩門,說道“小姐和公子昏迷已久,老夫特意燉了一些雞湯,給你們補補身子。”
齊景欽走過去打開門,接過老者手中的雞湯,道“多謝。”
他低頭一看,就是剛才喝過的雞湯,香濃回甘的味道在口中蕩漾久久不去。
老者笑了笑,說道“公子何必如此客氣。”
梁煥卿也道了一句謝意,老者搖搖頭,抬手示意二人趁熱喝。
趁著二人喝湯之際,老者坐在一旁說道“眼下公子的傷口老夫已經用金瘡藥包扎了。可小姐肩膀的傷口太深,幾近被利器刺骨穿過,老夫總歸不是大夫,只得替小姐做簡單的止血,其余的還得趕緊去上京城找專業的大夫治療啊,倘若落下什么病根…”
他沒再往下說。
齊景欽梁煥卿二人對視一眼,知道老者出于關心才這般勸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