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梁風眠實在是倔脾氣,事到如今還不肯站在靖王陣營,這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丞相陸高鴻和太子齊景煬也未曾想到,他們以為王府將軍府聯姻會使他們遭遇勁敵,可沒曾想二人先斗了起來,這到時候讓他們樂得自在,坐山觀虎斗。
“你不是去見了皇上嗎?皇上怎么說?”司南屏隨意的坐在一旁的客座里,替自己斟了一杯冷茶,喝了一口后微微皺眉,隨之放在一旁。
齊景欽睜開眼,看著書房的天花板,說道“父皇一直問我下州府巡查之事…”
“沒有說起兵權的事嗎?”司南屏問道。
“沒有明說。不過同本王說起了當初他身為太子繼位那段時間的事,父皇說,先皇有五個皇子,在先皇病重時也出現過兄弟倪墻之事,其他四位皇子也十分優秀,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齊景欽緩緩說道。
“然后呢?”司南屏于皇家那段歷史不是太熟悉,畢竟先皇臨駕崩時,整個皇城上京消息都閉塞起來,記載都在皇宮的文書閣內,常人哪有資格去看。
“只有父皇恪盡職守,沒有加入他們的爭斗,隨后四位皇子一一被處死,只余他一人活了下來,登上了皇位。”齊景欽有些哽咽,“其中還有父皇同胞兄弟。”
他也是第一次聽父皇說起那段往事,他還不曾知道原來父皇有過那么多兄弟。
司南屏聽后,皺著眉,表情凝重嚴肅“皇上,這是在警告王爺啊。”
從話語中不難聽出,齊秉煜還是十分看好齊景欽的,可如今他爭兵權的舉動著實讓齊秉煜想起了當年四位皇子相爭之事,朝堂混亂不堪,消息閉塞人心惶惶,先皇躺在龍榻之上奄奄一息,宮外卻有皇子招兵買馬搖旗吶喊,著實讓人心寒。
“本王知道。”齊景欽也十分頭疼。
他當初上書分兵權的事時,一來是告知父皇不要讓朝臣功高震主,二來是想分得兵權,本想著王府與將軍府聯姻后,梁風眠多少都會幫著自己一點,誰知道還與曾經一樣毫無變化。
“既然如此,梁風眠油鹽不進,我們只能從梁煥卿入手了,無論如何,也要讓皇上打消對王爺的顧慮。”司南屏沉吟一會兒,緩緩說道。
齊景欽看向他,問道“梁煥卿?”
司南屏猶豫了一會兒,隨后對齊景欽娓娓道來。
書房外,艷陽高照,天氣如昨日一般炎熱,樹上知了鳴叫,渡光亭的那片蓮池中,蓮花充盈著整個蓮池,在風中,蓮花蓮葉隨風搖擺,也充盈了王府的風光秀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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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蹲在琳瑯園梁煥卿的寢殿外打著瞌睡,生怕會有人打擾自家小姐休息,小姐嫁入王府快半年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想念在將軍府的歲月,反正月白是特別想的。
如今的琳瑯園哪兒都好,就是少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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