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卿你不要這么沖動好不好!陸繪靈眼下在宮中正得勢,父皇連我和母妃都不見,成日和她在一起,你去了能做什么啊!”齊望舒連忙拉住梁煥卿,苦口婆心的勸道,“我們先回儀春殿找母妃,等告知母妃后我們再去明華堂要人好不好?”
“可到了那個時候,江依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梁煥卿著急的不行,她實在不敢拿江依的性命開玩笑,畢竟連她都有點害怕如今的陸繪靈,更別說陸繪靈會因為恨她而對江依做些什么了。
“可是你現在貿然前去算什么?要自投羅網嗎?”齊望舒有些氣急敗壞,“你要想想,陸繪靈帶走江依在我們看來是為了報復你,可是確實也是師出有名,江依確實是沒有向她行禮,陸繪靈帶走她要教訓一番,也是情有可原,你要直接上門去要人,總也要平復好心情吧,你這樣一看就是上門打架的,到時候陸繪靈裝個委屈,父皇怪罪下來,被罵的可就是我們了,還要連罪母妃沒教好。”
齊望舒身為公主,在后宮隨便說什么也不會有人上綱上線的指責她,她自然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若是母妃不同意呢?”梁煥卿問道。
如今情形早已經不同往昔,眼下雖然還是梅貴妃娘娘執掌后宮大權,那些后宮嬪妃明面上都巴結著梅貴妃娘娘,可背地里還是經常去明華堂拜訪的,總想著陸繪靈能幫著她們在皇上面前說說好話,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念及往昔情分幫襯一下。
梅貴妃如今就像是紙糊的老虎,好些個妃嬪見她不再得寵,來御花園散步時也不會去儀春殿請安了。
就怕梅貴妃不想節外生枝,不愿出手相助了。
齊望舒也想到了這一點,母妃向來謹慎,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鬟去開罪別人,況且如今這個陸繪靈她也得罪不起,如若對方因事出有因不肯放人,她們也不占上風。
更何況,如果將此事告訴了母妃,母妃定然不會允許她們私自去找陸繪靈,那到時候,江依可就真的命喪黃泉了。
權衡再三,齊望舒心一橫眼一閉,咬牙說道“也罷!本公主豁出去陪你走這一遭,左右你們也本不該進宮來,都是我非要拉著你們進宮才生出這般禍端的,江依要找玉玦沒有錯,只是沒有及時認出那是明妃,罪不至死,我們這就去要人!”
齊望舒雖身在皇宮,骨子里卻有一副江湖兒女的氣勢,這一點與梁煥卿十分相似,她們向來是有情有義的女子,是絕不會放任身邊任何一個人因為自己而出事的。
“你們都先回去吧,今日過后去鳳陽閣領賞,你們兩個到時候讓清吟去內務府說一聲,從今往后留在鳳陽閣當差了。”齊望舒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即就允諾了她們應得的賞賜。
“奴婢多謝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眾宮女紛紛磕頭謝恩。
齊望舒拉著梁煥卿連忙往明華堂跑去,事態緊急,她們顧不得平日來端莊賢淑的姿態,好在眼下正是晚膳時分,只見兩個年輕貌美衣著華貴的女子在深宮甬道中飛奔。
二人都是活潑好動的人,這一點路程根本不值一提,很快,她們就來到了明華堂門外。
梁煥卿一到明華堂門口便要直接進去,然而齊望舒連忙攔住了她說道“切莫沖動了。”
說完,齊望舒便上前對門外守門的太監說道“你去跟你家娘娘說一聲,就說望舒公主前來拜訪,找她有事兒。”
那太監聽了,連忙跑進去通報。
此時陸繪靈正在胥蘭姑姑的服侍下吃著晚膳,要么說怎么是寵妃呢,給皇上做膳食的大廚都被調來給她做菜了,她每日山珍海味吃厭了,可偏生皇上還要四處搜羅宮里的奇珍山鮮通通送她宮里來,讓那御廚變著法兒給她做。
“奴才參見娘娘。”太監一進來便跪地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