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倒像是陸繪靈執掌后宮大權了,不過按照這種情形看下去,她的權力怕是早晚被陸繪靈架空,她決不能坐以待斃!
“是誰要找朕???!”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雄厚的聲音,只輕描淡寫的問一句,卻蘊含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陸繪靈抬起頭來,眼神越過夏容馨和齊望舒,直直的看著門口的齊秉煜,眼神帶著些許笑意,她緩緩起身,款款走向他,施施然屈膝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嗯?!?
夏容馨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身子不經意愣了一下,她好像有很久沒見過齊秉煜了,她根本沒想過這么晚了齊秉煜會過來。
陸繪靈扶著齊秉煜坐在上座,夏容馨和齊望舒這才回過神行禮“臣妾(兒臣)參見皇上(父皇),皇上(父皇)萬福金安?!?
齊秉煜端坐在正座上眼神凝視著她們,陸繪靈站在一旁看著她們,得意洋洋的笑著。
“平身吧?!辈恢肋^了多久,齊秉煜才緩緩開口。
夏容馨起身時踉蹌了一下,齊望舒和云惜趕緊扶住她,她不好意思的抬頭看了看皇上,又趕緊低頭不語。
“這么晚了,你們不在自己宮里待著,跑明華堂來做什么?”齊秉煜皺著眉,方才明華堂的胥蘭急忙忙跑來勤政殿,說是明妃娘娘出事了,他著急趕來,卻看見梅貴妃和公主在這兒盛氣凌人的逼問。
“父皇…母妃是…”齊望舒看不慣父皇對母妃這樣的態度,便想出言為母妃說話。
“朕還沒說你呢,出宮四五天了,怎么才回來?”齊秉煜皺著眉對齊望舒呵斥道,轉而又看向夏容馨,“這便是你教的好女兒?剛回宮便來明華堂滋事?”
“父皇,兒臣與母妃沒有故意來明華堂滋事的!分明是陸繪…是明妃娘娘欺人太甚,殺了靖王妃的婢女不說,如今連靖王妃也被她扣押了!”齊望舒氣極了,她一股腦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她不明白,為何平時理智的父皇如今變得這么片面。
齊秉煜只聽胥蘭說陸繪靈出事了要他親自來一趟,卻不曾聽聞有過這等事,前些日子杖殺兩名宮女也就罷了,他全然當做給她泄氣,可為何如今還要殺靖王妃的婢女,靖王妃又哪里招惹她了?
齊秉煜轉頭看向陸繪靈,神色確實有些啊高興了。
“公主莫要含血噴人!”陸繪靈委屈的在齊秉煜腳邊跪下,哭腔說道“皇上,臣妾今日下午在御花園散步,卻無意中看見了靖王妃的婢女,她一時沒有認出臣妾,便無意間沖撞了臣妾,臣妾身為后妃,理應率先垂范整治后宮,宮里若出了這么個不懂事的丫頭自然是要好好管教一番的?!?
陸繪靈又看了看齊望舒,轉而說道“臣妾看那個婢女主子不在,便想著把她帶回明華堂關在了側殿,到時候等靖王妃找上門來再說,也避免了讓那個婢女繼續沖撞別的妃嬪惹禍上身??墒枪骱途竿蹂疑祥T來時偏偏誣陷臣妾殺了那個婢女,皇上,臣妾可萬不敢再做那事兒了。
而后公主去找梅貴妃來說要主持公道,靖王妃便留在了明華堂,臣妾本想著梅貴妃執掌后宮,想來定然秉公執法,便好意招待靖王妃,畢竟入宮之前,我等也是姐妹情深??删竿蹂琅f不依不饒,污蔑臣妾殘殺她的婢女,索性臣妾便要帶她去側殿找,可是靖王妃突然扇了臣妾一耳光,還掐著臣妾的脖子…她…要殺了臣妾…明華堂宮人都親眼所見,若不是他們來得及時,臣妾恐怕要與皇上陰陽兩隔了,還請皇上給臣妾做主啊!”
陸繪靈一邊說一邊哭著,哭的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憫。
齊秉煜聽著,眉頭越皺越緊,伸手抬起陸繪靈的臉頰,確實能明顯看得到清晰的紅掌印,脖子上也有兩道通紅清晰的扼痕。
齊秉煜怒拍桌案,對夏容馨厲聲呵斥道“這便是你整治的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