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看江依,滿臉是血,早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把她們扶起來啊!”齊望舒胸中一股無名之火燃起冒出,沖著身后癱軟在地上的胥蘭等人喊道。
“是…是…”胥蘭強撐著身子上前和望舒公主一起把梁煥卿扶出側(cè)殿,而江依早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幾個宮女顫抖著身子把她抬了出來。
“煥卿,煥卿你醒醒啊!”齊望舒抱著梁煥卿渾身是血的身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害怕極了,她擔心梁煥卿就這么死去,這個除了母妃和皇兄之外和她最親近又極為相似的人。
齊望舒將頭埋在梁煥卿的頸脖處,感受她淺淺的心跳和呼吸,覺得有一絲安心,至少還活著…
齊望舒眼淚不停的流著,身上也沾滿了血跡,齊望舒用衣袖擦拭梁煥卿臉上沾染的鮮血,就連她發(fā)髻上的點翠,也全被鮮血染紅。
齊望舒一直幫她擦著,可怎么也擦不掉,她坐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號啕大哭起來,如果不是她非要拉著梁煥卿進宮來,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胥蘭跪在一旁,看著昏迷不醒的靖王妃和已經(jīng)死去了的江依,她不明白在那一個時辰里,側(cè)殿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明明關(guān)靖王妃進去的時候,江依還是活著的,怎么頃刻間便死了呢?想來明妃娘娘這次便是百口莫辯了。
自齊望舒等人去了側(cè)殿后,明華堂正殿就一片寧靜,齊秉煜閉著眼睛皺眉頭坐在上座,一旁跪著夏容馨和陸繪靈。
夏容馨看著陸繪靈,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而陸繪靈毫不在意,她能感覺到夏容馨針芒在背的眼神,可是她只低著頭盤算等會兒要如何與梁煥卿對峙才能贏這一局。
其實今日之事毫無意義,陸繪靈就是想讓梁煥卿吃點苦頭,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倘若還能拉得梅貴妃下水,那真是一箭雙雕之舉了。
陸繪靈低頭笑了笑,只想著等會兒齊望舒那個臭丫頭能不要再搗亂,趕緊帶梁煥卿過來,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看到梁煥卿落魄的樣子了。
沒過一會兒,想來齊望舒等人已經(jīng)到了側(cè)殿,他們靜靜的等著,可突然傳來的一陣尖叫聲劃破了正殿的寧靜。
齊秉煜睜開眼睛,皺著眉頭警惕的站起身來要往門外走去“怎么回事?”
夏容馨擔心是齊望舒出了什么事,趕忙跟著跑了出去。
陸繪靈自然也心下一驚,總擔心出了什么事,也跟著跑了出去。
一到明華堂庭院里,所有人都驚呆了。
不知從哪兒來的兩個“血人”,渾身沾滿了鮮血,齊望舒跪在地上抱著其中一個痛哭流涕,而方才跟著一同去側(cè)殿的宮女們?nèi)脊蛟谝慌浴?
夏容馨驚叫一聲,她趕忙跑去齊望舒身邊“望舒,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齊望舒抬起頭來看著母妃,淚眼婆娑,讓人心疼不已,她看了看身后也同樣愕然的父皇,哭著說道“父皇…求您救救煥卿吧。”
“都愣著做什么!傳太醫(yī)!”齊秉煜皺著眉頭凝視著這一切,厲聲呵斥著身后呆愣的太監(jiān)。
太監(jiān)回過神來,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出去找太醫(yī)。
陸繪靈愕然的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明明把她們關(guān)進去的時候,人都是完好無損的,如今為何江依死去,梁煥卿昏迷不醒呢,這下可如何是好?
陸繪靈在齊秉煜身后緊張的不知怎么辦,她想解釋,可無端解釋起來又像是急于撇清關(guān)系,如今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局面如何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
“皇上!求您給煥卿一個交代!明妃口口聲聲說沒殺江依,口口聲聲說是煥卿襲擊她!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今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與明妃所說的一句不符,皇上!還望您給煥卿一個清白呀,莫要讓無辜之人枉死!”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