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
月白聽著這話覺得很是無力,她如今一人掌管著整個王府,說是不吃力都是假的。她從前在將軍府時,什么事都是梁伯弄好了交給她,連琳瑯園的事情梁伯都會幫著處理的井井有條,月白也從來沒有管過這些。
靖王爺和棹棋一走,王府的下人們原本對王妃還算得上客氣,因著還有一位梁寂將軍在上京,宮里的娘娘雖不管事,可好歹也得忌憚一下,可是沒想到這位王妃成日睡在琳瑯園里,王府里什么事都不管,只讓她身邊那位月白姑娘管事。
本就同是下人,王府里的人哪里會服從月白的指揮呢,再者看她初生牛犢的樣子,自然是萬般不服氣的,有些事情能湊合就湊合,能敷衍就盡量敷衍。
如今王妃帶著江依去了皇宮,誰知道只王妃一人回來了,再一打聽,原來是江依死在了宮里,還是當著王妃的面被明妃娘娘逼死的。
從前哪里有聽說過宮里的一個嬪妃能對王妃動手的?下人們怎么也不能想象這位王妃居然無用到這個地步,若不是母家強大至此,王爺斷然也不會娶一個只會哭的女人回家。
“王妃…你只管養好自己的身子,其他事,等到王爺回來就好了。你再怎么樣都是靖王府的靖王妃,是府里唯一一個能發號施令的人,他們如今雖頗有怨言,可畢竟從前伺候的還是王爺,只是嘴碎了一點,但是定然不會以下犯上欺主的…”月白越說越沒底氣。
王府下人從前伺候的是文武雙全的王爺,自然是風光無兩,可如今這么個無用的王妃…不好說。
“再不然,我們就去麻煩一下梅貴妃娘娘,請她派個人過來幫我們管一下。”月白也沒底氣的說下去了。
本來想著請梁伯幫幫忙的,可是王府的事,讓將軍府來管,怕是到時候又要有人說梁煥卿的閑話。
梁煥卿搖搖頭,她不想麻煩梅貴妃,也不想麻煩任何人“這該是我擔的責任,我盡全力擔好。從前是我做的不好,如今我知道了自己的錯誤,我會改的。”
月白看著梁煥卿,眼神中帶有一絲心疼,人總是在流言蜚語和尖刀利刃中痛苦著長大,沒有一個人能幸免于難。
“王妃,司先生來了。”門外湯雪前來敲門通報。
梁煥卿連忙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她要振作起來,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臉上的淚水和背后的脆弱,月白也趕忙替她穿好衣服,替她收拾好王妃的形象。
“讓司先生在花廳等一會兒,本妃隨后就到。”梁煥卿做王妃這么久,還從來沒自稱過自己為王妃,她從來都覺得怪怪的。
月白聽她這么自稱,有一些訝異的看著她,但隨后又展露出笑臉來,手腳更快的替她收拾好脖子上的珠鏈和腰間的禁步。
等到收拾好后,月白打開門,梁煥卿端莊著姿態走出來,不再似之前只隨意踏過門檻跨出來,一步一步都由管教嬤嬤教的那樣,行走踏步間,皆是皇室尊嚴。
本坐在窗下門牙處閑聊的下人們,見到梁煥卿走了出來,連忙站起身跪下“王妃。”
梁煥卿停住腳步,面色不再似從前溫和,她稍稍側過臉看了她們一眼,只消一眼,便使她們如處在三九寒冬般寒冷,從頭凍到尾,不敢再隨意亂動。
梁煥卿什么都沒說,看了她們一眼便走了,月白給湯雪使了個眼色,湯雪也連忙跟在了身后。
身為王妃,非正式場合出行必然要有兩個隨從丫鬟的,只是她從前不在意這些虛的,現在看來,有一些東西還是相當有必要的。
等到了花廳,梁煥卿見到了在里面坐著等著的司南屏,不知道他為何前來,只不過才過了幾個時辰而已。
“司先生。”梁煥卿端著步子走進去。
司南屏抬眼一看,本來還以為見到的梁煥卿會是和方才一樣消極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