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直回想著方才恐怖駭人的一幕,梁煥卿和齊望舒到如今想想都覺得后背發(fā)涼。
“煥卿…如果我真的…”齊望舒一邊抽泣著一邊做的可怕的幻想,她自從看到小蓮的尸體之后就一直止不住的哭泣,如果小蓮沒有及時出現(xiàn),那么那支羽箭就會直直的插入梁煥卿的胸膛,梁煥卿定然也會和小蓮一樣被抬走。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如何能扛得過內(nèi)心的譴責?如何面對與家國有利的梁大將軍,如何面對凱旋而歸的兄長,又該如何面對心悅已久的梁寂呢?
“望舒,別想了。”梁煥卿輕輕摟著齊望舒,拍了拍她的后背,輕聲安撫道,“如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在王府內(nèi)主持了一個多月的事務(wù),梁煥卿的內(nèi)心遠遠比之前堅強許多,雖說一開始因為驚嚇和恐懼后怕而止不住的哭泣,可是當小蓮說出又是陸繪靈要害她們的時候,梁煥卿平靜了下來,她一定要讓陸繪靈付出代價。
齊望舒害怕的不行,她往梁煥卿的懷里鉆著,整個身子都蜷進梁煥卿的懷里,雙手環(huán)抱住梁煥卿,試圖感受她的存在。
“還好你還活著…”齊望舒的臉埋進梁煥卿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嗚咽著。
梁煥卿看著懷里像個孩子似的望舒公主,本想和她商討一下關(guān)于陸繪靈意圖的事情,可是見她害怕成這個樣子,也是于心不忍,便拍了拍她的后背,輕聲說道“先休息吧,等會兒再說這件事。”
齊望舒非要依偎在她的懷里才能睡得著,梁煥卿便也讓她窩在自己懷里酣睡下去,自己望著窗外的枯木,想著小蓮臨死之前說的那些話。
看來陸繪靈計劃了很久了,明明梅貴妃對這場盛宴十分重視,陸繪靈也依舊能見縫插針讓人偷偷換掉了望舒公主的箭匣。
并且她能清楚的知道整個賽制的流程,篤定了她們會互相先射一箭,無論是梁煥卿先射齊望舒,還是齊望舒先射梁煥卿,只要齊望舒射出第一支箭,那么梁煥卿必死無疑。
梁煥卿這么想著,手緊緊的攥成了一個拳頭,指節(jié)凸起發(fā)白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沒想到竟然助長了她的志氣,居然敢在這種場合對她動手,明明在場的有這么多權(quán)貴,還有許多別國來的使者,陸繪靈居然想把事情鬧得這么大,如果沒有小蓮,她這個計謀一下子便就牽扯到了三個人。
梅貴妃,齊望舒,梁煥卿都在她這個計劃之內(nèi)。
梁煥卿眉頭緊皺,陸繪靈若是走這么一步險棋,還要在這么重大的場合弄出這種事情,目的絕不是這么簡單。
若是皇上一氣之下深究下來,難免不會查到陸繪靈自己,可陸繪靈到底是有何膽量敢做出這種事事的?
梁煥卿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陸繪靈一下子要對付這么多人,并且不懼怕皇上震怒,走這步險棋的意義定然十分重大。
◎
秦瑞蘭和魏深在內(nèi)務(wù)府的安排下進了一處沒有妃嬪的宮殿,內(nèi)務(wù)府的宮人安排二人在這兒好好休息,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上方任然保持著懷疑有人刻意設(shè)計要危害各國之間關(guān)系的態(tài)度,便不得讓他們隨意出宮去。
至于宮宴還要不要再繼續(xù),恐怕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總之這會兒出了事情,流程就只能終止,好在皇城宮殿多,地方大,讓他們所有人都安頓下來也不是問題。
秦瑞蘭與筱兒會面之后,和魏深一起跟著宮人去宮殿休息。
一路上聽聞了一些小道消息,這宮里的人最是無聊了,只要一發(fā)生什么事,立馬就傳了個遍。
“你知道方才涉獵時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
“不知道,我當時在后面呢,如何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聽說鬧得沸沸揚揚天翻地覆的,你知道?”
兩個宮女跟在秦瑞蘭他們身后竊竊私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