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云惜突然想到了薷貴人,連忙驚聲說道,“是薷貴人!用平頭箭射人一事,是她向梅貴妃提出來的!”
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薷貴人是何人?”
云惜搖了搖頭說道“她是前幾年進宮的妃嬪,那時明賢皇后剛下葬,只因在選秀時皇上覺得她的嘴唇長得極像明賢皇后,便選入了后宮,封了個貴人。可是薷貴人本身不爭不搶的,家世也一般,皇上對她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本來若是她早些來和貴妃說一聲,或者是…跟著其他妃嬪,那日子倒也好過一點…”
聽云惜這么說,那薷貴人倒就是附和不爭不搶不溫不火的那個性子,這樣不爭不搶的性子,只要找個理由就能博得梅貴妃的信任。
“后來呢?!”梁煥卿低頭沉思,秦瑞蘭便連忙問道。
云惜看向秦瑞蘭,不知道她們?yōu)楹螌髮m一事問的如此詳細,但是畢竟也都是公主殿下的好朋友,自己對她們的印象也都是極好的,便也就如實相告了。
“后來,梅貴妃正操心盛宴一事,忙里忙外的不可開支。這會兒明妃娘娘又是如日升天的,宮里不少嬪妃都可勁兒的巴結(jié)她,唯獨薷貴人來看貴妃娘娘,幫著操持除夕盛宴的事情,便也提出了用平頭箭射人的這個游戲制度。”云惜皺著眉頭說起,心中懊悔不已,當初就不應(yīng)該讓梅貴妃同意薷貴人的這個提議,若是當時早些知道,就不會有如今這么多麻煩事兒了。
“貴妃娘娘信了?”秦瑞蘭有些不可思議。
按理說,梅貴妃能從一個小小貴人爬到如今的位置,雖然她們無法感同身受,但也都知道這一切的不容易。
梅貴妃如今能到這個位置上,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常人難以忍受的事情,況且在好幾年前,明賢皇后還沒有去世,可是梅貴妃依然可以與她一同平分皇上的寵愛,如今怎么可能會輕易地相信一個陌生的妃子呢?
云惜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薷貴人她為人溫和,不爭不搶的,在宮里也不接受任何人給她拋下的柳枝,就連明妃娘娘曾有意讓她去明華堂小坐,她也是稱病拒絕。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她也依舊日日來陪梅貴妃說話,也沒見著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這也難怪。薷貴人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那種溫順的性子,如果不是梁煥卿她們提前知道是陸繪靈做的這件事,也不會想到薷貴人是陸繪靈的爪牙吧。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從入宮以來就這樣不爭不搶的薷貴人,怎么會答應(yīng)幫陸繪靈做這種要誅九族的事情呢?
梁煥卿想不明白,秦瑞蘭也想不明白,可是如今卻要知道薷貴人身后的秘密,才有可能讓陸繪靈原形畢露。
而如今不可能親自去見薷貴人問清楚這背后所隱藏的事情,薷貴人如果能答應(yīng)陸繪靈這種事,想來只有陸繪靈能幫得到薷貴人得到一些薷貴人迫切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是榮華富貴那么膚淺,也并非圣上的榮寵…
那會是什么呢?
云惜如今也有一些擔心是薷貴人害梅貴妃了,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薷貴人有膽子下這么大一步棋嗎?
“薷貴人家近來可有發(fā)生什么大事?”梁煥卿突然問道。
梁煥卿沒有刻意去問云惜,因為她知道后宮不得干政,而薷貴人在宮里無欲無求這么多年,忽然要做這種事,想來就是家里出事了,而陸繪靈家位高權(quán)重,只要陸高鴻愿意便可只手遮天,薷貴人想要什么陸繪靈都給的起,而薷貴人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聽陸繪靈的話。
陸繪靈看中的,便就是薷貴人無欲無求,不爭不搶的性子。
而梁煥卿在王府深居淺出,不干政事,自然是連薷貴人母家是誰都不知道,可入宮選秀的人,多少都是朝廷官員。
云惜自然是不知道這一點的,她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