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思考這個問他,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尹薷為什么會聽陸繪靈的話呢?
陸繪靈看著梁煥卿一副信誓旦旦勢在必得的樣子,這會兒反倒沒有勇氣與她對峙了,她不知道,梁寂和秦遠道到底帶來了什么東西,足夠支持梁煥卿這樣的自信。
梁煥卿見眾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轉而問道“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在一個多月之前,太子殿下引領眾朝臣為前線捐款捐糧一事,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引起眾朝臣慷慨解囊,解決了前線的燃眉之急。”
這種事當然能記得清楚,但是一個多月前的事,和如今盛宴一事又有什么關系呢?眾人不能理解,難道今日盛宴一事,還牽扯到了東宮?
這會兒反倒是陸高鴻緊張起來了,他手心冒出細密的汗珠,身子不停的顫抖,他知道,梁煥卿一切都清楚了,梁煥卿知道這件事的始末,然而他不敢說話,他只能低著頭,全然沒有當朝百官之首丞相的模樣了。
太子殿下齊景煬見梁煥卿說到他,略微有一些不滿,他問道“靖王妃這話什么意思?從薷貴人說到本宮頭上,你的意思是說本宮與這件事也有關系嗎?”
梁煥卿笑了笑,如今她并不著急,索性外面就是她手中的證據,然而皇上和眾朝臣也在仔細傾聽自己在說話,她只顧著娓娓道來便是。
“太子殿下務須緊張,盛宴這件事與您沒有關系,可是尹薷為何聽從明妃娘娘差遣,不惜犧牲性命,卻與眾朝臣和眾商賈捐款息息相關,所以煥卿在此必須提到這件事。”梁煥卿對太子作揖解釋道。
“照靖王妃這么說,太子殿下率領百官捐款,倒還是一件錯事了?那率軍出征的,可是你爹梁風眠將軍和你新婚夫君靖王爺啊!靖王妃這般說就太沒有良心了吧!”說這話的正是大理寺少卿大人,他年輕氣盛,由陸高鴻一手提拔才做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上,他并不清楚而今盛宴一事,只覺得梁煥卿在針對這太子,作為太子黨派,他不得不出面說上一句。
當大家提到久違的靖王爺齊景欽時,陸繪靈脊背僵住了,她有一絲后悔和錯愕,自己犯下這么大的錯誤,還怎么在齊景欽凱旋歸來之際見到他呢
梁煥卿得體的笑了笑,對大理寺少卿說道“這位大人,家父與王爺是臨危受命,聽從皇上旨意出征,其意義是代表著天朝上下百姓,此次出征是為了擊退侵略者和保衛家園,何故在大人口中,卻成了是王爺和家父蓄意為之?當然,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能在前線危難之際做出如此大義凌然之舉,實在是天朝之福分。可是煥卿今日所說,重點并不在太子殿下為前線籌備糧草上。”
大理寺少卿被梁煥卿這一番話堵住了,臉都羞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夏容馨和齊望舒還有梁寂和秦遠道親眼見到梁煥卿如今能獨當一面不慌不忙的模樣,也是從心里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夏容馨作為她堅實的后盾,她知道這件事就一定如梁煥卿所說是陸繪靈所為時,便也是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對著大理寺少卿說道“大人總歸說不出什么建設性的話,就只管聽著就好了,省得聒噪起來惹人煩躁。”
夏容馨身為如今后宮中地位最高的女子,平日出現在大家面前,也是儼然一副國母的威嚴模樣,見梅貴妃這般斥責,大理寺少卿也算是吃了一個啞巴虧,低下頭來悶悶的說道“貴妃娘娘教訓的是。”
然而齊秉煜一言不發的坐在龍椅上,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
齊景煬看著梁煥卿這樣賣關子,心中很是著急“那你倒是說說,本宮籌集錢款一事,是怎么與薷貴人聽從明妃娘娘一事息息相關了?”
梁煥卿點了點頭,這正是她準備說的正事,她轉身面向皇上,抬頭說道“在籌集到錢款之后,父皇曾任命尹千戶等官員暫管此錢銀,他們卻假公徇私,貪污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