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皇上廢了太子之后趕忙讓其搬出東宮,皇上就兩位皇子,除了太子之外,還有誰能入東宮為天下儲君呀?”孫大人見柳大人如此,便用既具有誘導性的話來引導柳大人。
“除了太子,那就是靖王爺了……”柳大人說道,“這么說,靖王爺便會是儲君?皇上要立靖王爺為儲君是嗎?”
“柳大人,秉煜年間就兩位皇子,廢黜了前太子之后,您說還會有誰有資格做太子了?廢了這個太子,順理成章的另外一個就是新太子了。難不成還能立公主嗎?”孫大人說道。
“孫大人所言極是……”這么聽著,柳大人自己心里也有底了。
如今齊景煬被廢黜,那么順理成章齊景欽就會是太子,就算是皇上不立新君,可等到最后,齊景欽有了梁風眠的幫助,還是會奪到皇位的。
“自從明賢皇后去世,陸家可是日漸衰微呀……如今太子之位都被廢黜了……想在秉煜初年,陸家風光無兩,富可敵國,誰要到上京辦事兒不得經過陸家,就算是選秀陸家也能干預,那些想要靠女兒上位的官宦之家,只有選秀這條路子,可是若是與陸家為敵,別說一朝選在君王側了,就是見皇上一面也難得。”說到最后,孫大人也不免為陸家感到唏噓,“當初梅貴妃和靖王爺被擠兌的多慘,可是你看現在,只見梅貴妃和靖王爺風光了,太子……連太子之位都丟了……”
“哎……這種事兒,可別說了……”柳大人擔心人多眼雜,便趕忙跟著感嘆一聲就噤聲了。
但這個時候不說已經晚了,秦遠道他們的對話聽完了之后,心中也有了個大概,他迫切的想要見到皇上,想知道皇上究竟是什么態度。
這時駱勛按照往常慣例就值守在太和門門外,秦遠道猶豫了一會兒,便上前拱手拘禮說道“駱勛大人。”
聽著秦丞相這么一說,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紛紛看著秦遠道,大家都在門外等了這么久了,到底上不上早朝,秦遠道身為百官之首,是有職責率先垂范為眾人問一問。
駱勛這會兒看過來,他記得這位秦丞相,上次除夕盛宴之時,正是他拿出了確鑿的證據才能定了陸高鴻的罪,雖說平日值守在皇宮,和前朝官員沒有什么交情,但是駱勛對這位秦丞相卻是十分敬佩的了——試問有誰能從一吏部侍郎直接越級成為百官之首一品丞相的呢。
“秦丞相。”駱勛見狀連忙回了一禮,心中大概也是知道秦遠道想要問什么了,但是眼下沒有命令,他們也不能將太和門打開。
“駱勛大人可能幫忙去金鑾殿看看?咱們都等了,怎么,還沒有聽見宣旨呀?”秦遠道問道。
駱勛心中為難著,方才何昇公公曾囑咐不能將皇上病危的消息傳出去,現在太子剛被廢黜,消息還沒有公布,這樣會引發一些難以控制的大事。
秦遠道也看著駱勛,而駱勛正為難著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解釋,正盼著有一個人能出來和他們解釋一番時,這會兒太和門竟然打開了,百官見狀紛紛整理官帽衣襟,等待皇上傳喚旨意。
走出來的是何譽,他身后跟著榮福,方才榮福要著急出宮把梅貴妃娘娘接回來的時候,路上碰到了何譽,這會兒皇上病情嚴重,恐怕是不能上早朝了,何昇吩咐他過來到太和門和眾位大人說一聲,既然碰到了榮福,便也跟著一塊兒來了。
“眾位大人。”何譽走出來,對著文武百官作揖拘禮,隨后說道,“皇上身體不適,今日恐無法上朝了,眾位大人請回吧。”
話音剛落,百官便紛紛竊竊私語,秦遠道上前問道“敢問何公公,皇上龍體如何,可有大礙呀?”
這也正是他們所擔心的,現在什么事都是捕風捉影的聽說,都沒有一個官方的說法,上京城外災民成群,上京城外流言蜚語滿天飛,皇宮閉鎖,皇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