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排山倒海一樣的氣勢,又因為他們身為弱者便是怎么也不敢動他們,那些難民反倒因此氣焰更加囂張起來。
“靖王爺!秦大人!”梁寂倚靠在城墻之上,聽著他們在這兒呼喊,是既心疼又無奈1,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這會兒見到了齊景欽和秦遠道,便是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心中知道他們是來解圍來了。
梁風眠聽到這個聲音,連忙到城墻邊上俯身往下看,見到齊景欽和秦遠道之后,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會兒他們來城門口,定然是要和這些難民說些什么,他招呼道“快上來吧!”
秦遠道和齊景欽對視一眼,也便上城墻去了,他們也正有上城墻的意思,在城墻之上,站得高看得遠,自己能看到所有的難民,也能讓難民們都看到自己,隨后便也是居高臨下的一種心理作用,能更好的有威懾力。
秦遠道和齊景欽走到城墻上之后,梁風眠拱手說道“王爺。”
“梁大將軍無需多禮。”齊景欽自從上來開始,心思就完全放在了城墻下的難民身上。
站在城墻之上,他的視線能變得更廣闊,看到的東西越多,知道的事情越多,要擔的責任就越大。
哭聲變得更加的清晰,在齊景欽的耳畔響起,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城墻下數以千計的難民們。
齊景欽仿佛就這樣被迫接受了人間百態,城墻之內是靜謐的上京皇城,城墻之外是喧鬧的百態人間。
齊景欽愕然的瞪大眼睛走到城墻邊上,秦遠道和梁風眠對視了一眼,本打算上前阻攔他,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那么做,他們都知道,皇帝的這兩個兒子,從小就在上京皇城長大,從來沒有體察過民情。
不說齊景煬了,就連齊景欽平時下州府,也只是做做樣式,各個地方官員,哪里敢7讓巡查的欽差大臣看到真正的州府是什么樣子呢?
城下的百姓們,也都是天朝的子民,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交著同等的俸祿,但是一墻之隔,卻是兩個人間。
城墻之上,齊景欽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依舊如謫仙般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他膚若凝脂雪堆就,細柳扶風搖曳行。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櫻花水光閃爍,發若黑瀑垂落腰間。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眼,一雙冷靜,清澈,看穿世情的眼。??
長袍攏著那身軀,隱約的勾勒著飄渺的線條,若隱若現中恍惚著,看不清,道不明,眼前仿佛是山谷中升騰的朝霧,有形無質。
黑色的雙瞳中,透露出了一絲滄桑憐憫的神情,象看穿了人間所有的滄桑,融進了萬載的清秋,不屑人間情事,冷眼旁觀滄海桑田。
英氣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體,一雙湛藍色的眼眸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著,配上俊朗的臉部曲線十分剛毅。接近一百八的精壯身軀有著令人羨慕的完美比例。
讓人一看就貴氣十足的他站在了眾人面前,眼神睥睨著眾生,他一手搭在城墻邊上,迎風站著,風將他紫色直筒朝服吹的嘩嘩作響,陽光下,他的鎏金發冠閃著光芒。
城墻下的難民們將眼神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慢慢的都停止了哭喊聲,像是在看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梁風眠和秦遠道對視一眼,隨后也站在了齊景欽身后。
齊景欽看著他們的眼神,除了上次在戰場上看到過這么孱弱的人群之后,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么無助的神色,沒有人拿著刀槍劍弩逼迫他們,也沒有人要殺了他們,但是他們就是這么絕望,骨子里透露著弱小和害怕。
“他是誰?”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