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梁煥卿這么說著,齊景欽沉默了,他這一會兒才是真正的感覺到有壓力壓在肩頭,以往無論是怎么樣辛苦,自己做不好,總歸還是會有別人幫著,再怎么樣,天朝皇帝總歸不是自己,最終做決策的也不是自己,有許多事,他可以在自己已知的范圍之內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父皇給了他有限的權力,他便可以在這個范圍之內做一些對百姓有益的事情,有行為約束自己,并不會使自己驕縱,但是如果是現在的話,皇權至高無上,齊景欽自知沒有能力可以克制住自己,當初父皇也因此做了不少惡事,齊景欽都是知道的。
權力越大的同時,就會有可能犯下許多無知的錯誤,想當初齊景煬就是因為izi自己身為太子沒有太多約束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齊景欽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開始變得有一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當初izji自己執意要和齊景煬相爭,也只不過是因為看不慣他的那個樣子,還有就是母妃的執意授意要這么做罷了。
齊景欽將腦袋埋在梁煥卿的懷抱里,默默的流著眼淚,他發出低沉的哭聲,梁煥卿能感覺到他的痛苦,但是事到如今,便也不敢再說是自己的錯了,齊秉煜本來身體就是到了這一步,若是真的要申屠塵救治的話,想來也不一定可以成功治愈,但是申屠塵和梁煥卿的這一種行為,也算是變相的給齊秉煜減輕痛苦。
梁煥卿見到齊景欽這個樣子,自己心中也本就不好受,但是為了能讓自己心中好受一些,便為自己開脫著。
齊秉煜對于梁煥卿而言,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長輩罷了,究其根本其實就沒有直接給梁煥卿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對于梁煥卿而言,齊秉煜就是太過于縱容齊景煬,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后果,梁煥卿到后來變得越發魔怔,對于一些事情變得十分較真,到最后就是連最本真的自己都沒有好好守住。
“太子殿下,咱們該去勤政殿看看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梁煥卿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齊景欽在自己懷中已經沒有了動靜,想來可能是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十分幼稚,便一直埋在梁煥卿懷里不愿意出來。
梁煥卿對站在一旁的司南屏和棹棋使了個眼色“你們都出去吧,這里有我就行了?!?
棹棋點了點頭,抬手拘禮,正想要下去準備一下等會兒去勤政殿要用到的一些東西,現在天黑露重,至少要去準備一下太子殿下等會兒要用到的車轎,皇帝突然去世,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能夠承受的住了。
棹棋轉身便要走了,但是司南屏卻還一直留在原地,眼神呆滯的看著梁煥卿和齊景欽,心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梁煥卿注意到了司南屏的眼神,便抬起頭來看著司南屏,只覺得能從他清澈的雙眸之中讀出一絲奇怪的情緒,梁煥卿和司南屏并沒有深交,她只是記得曾經在靖王府的時候,齊景欽出征打仗之時,司南屏和自己有一段淵源,不過就是那段時間是司南屏對自己頗有照顧。
但是等到齊景欽回來之后,二人之間的距離似乎越變越遠,梁煥卿不知道為什么,那段齊景欽不在的時間里,他們二人相處的十分愉快,但是到后來,就連見面都覺得有一些尷尬了。
梁煥卿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司南屏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覺,總歸也說不出哪里奇怪,當初齊景欽不在靖王府的時候,司南屏常;來琳瑯園看自己,二人關系似兄妹一樣好,梁煥卿一直都以為司南屏和齊景欽關系好,便是在齊景欽不在靖王府的時候替齊景欽照顧著自己,原以為這就是齊景欽的叮囑,所以司南屏才會這樣對自己好。
但是自從齊景欽回來之后,司南屏便也沒有和梁煥卿說過一句話,司南屏心中,已然是知道二人男女有別,自己心中對梁煥卿生有了情愫,喜歡她天真無邪的一點兒小聰明,喜歡她酣睡的樣子,喜歡她古靈精怪的表情,和那雙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