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大將軍穿戴洗漱,前去參加齊景欽的登基大典。
到時候萬國來朝,上京又是空前絕后的一副盛況,梁伯想著,都這樣倒霉了大半年了,等到登基大典之后,就什么都好了。
新帝登基,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又是一副盛京的景象,讓人如癡如醉。
梁伯有幸見過一次盛京的樣子,他相信在新帝手上,能夠再現盛京的繁榮景致。
“如今是什么時候了?”梁伯怎么也睡不著,便披著一件衣服走出了房間,遇見將軍府里巡夜打更的老更夫,便問道。
那老更夫說道“過子時了,管家您還不休息呢?”
梁伯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這顆心啊,一直安定不下來。”
“您年紀也不小了,要多注重身子才是,明日找位大夫看看,許是著了風寒呢。”老更夫笑著說道。
“多謝您關心,您這么晚還要巡夜,也要多注意身體才是。”梁伯笑著拱手說道。
老更夫笑著點點頭,道“習慣了,習慣了,自老朽二十歲起便開始打更,從此就只有白日睡覺,晚上出來,活的都不像個人了哈哈哈哈哈。”
“您說笑呢。”梁伯客氣的說道,“您巡夜到了靈堂嗎?”
當時梁伯便是陪著梁風眠一同到了靈堂,隨后便就被吩咐回來好好休息了,見著大將軍拿了兩三壺酒,像是要和夫人好好喝一杯的樣子。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將軍府的大小姐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生母楊素影要被追封護國夫人,這是何等的尊榮。
梁伯想著,若是大將軍高興,喝一點也不礙事,想來大將軍應該有分寸,明日是多重要的日子,他不應該忘記的,于是便就聽從吩咐回來了。
老更夫想了想,說道“今日靈堂到沒有什么不正常的樣子,管家您要問一些什么?”
梁伯越想越不放心,便攏了攏衣服,隨后拍了拍老更夫的肩膀,說道“您忙著,我去靈堂看看去。”
“哎……”老更夫剛想要說一些什么,梁伯便跑了。
梁伯心中一直都放不下,想要趕忙去靈堂看一看,只有自己親眼見到了才能放心,也不知是在擔心一些什么,但是如果大將軍還在靈堂,自己則好扶著他回去休息。
靈堂今日無人看守,平時也沒有,只有府中巡夜的人會經過,大將軍說過,若是將軍府都有賊人敢來,被偷了也是他們倒霉,自己一身武藝卻還不能夠鎮(zhèn)住賊人,那豈不是活該被偷嗎?
梁伯見狀更是擔心了,這樣的話,自己若是不來,梁風眠在靈堂睡一晚上都沒人發(fā)現,豈不是要著涼嗎?
梁伯腳步更快的往靈堂走去,擔心大將軍會在靈堂受風著涼了。
一走到靈堂之后,遠遠的便看到梁風眠坐在地上,看著香案,一只手搭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旁邊都是摔碎了的酒杯。
“大將軍,大將軍。”梁伯拉著衣服小跑著過去,“怎么能睡在地上呢?老奴就不應該讓您一個人在靈堂,明日讓咱們皇后娘娘知道了,可要責罵老奴了。”
梁伯將自己衣裳取下,蓋在梁風眠身上,然后雙手要攙扶著他起身“大將軍您醒一醒啊,老奴扶不動您啊!”
梁伯畢竟年紀也大了,自己一個人是扶不動梁風眠的,便打算去叫人過來,隨后松開了梁風眠的手。
正當他準備離開去叫人的時候,只聽“哐當”一下,梁風眠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梁伯身子瞬間僵住了,他定定的站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慢慢的,他再回過頭來,一臉愕然的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梁風眠。
梁伯慢慢的蹲下身子,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放在梁風眠的鼻下,停留了一會兒后,發(fā)現沒有半點呼吸,他驚慌失措的收回手,整個人頓時像是被抽干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一樣,登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