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妖族真正的精銳開始登臨西洲時,終南子便暗中將消息傳給在西洲的終南觀弟子。
等這一消息傳至日出山時,中央軍帳內瞬間便有八道身影飛出,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隱匿在日出山周圍。
東南角的一處樹蔭下,完全收斂了氣息的蔣昊然、與萬象宗的長生境葛日并肩戰在一起,靜待入甕之鱉。
葛日看著蔣昊然側臉講道“蔣兄,之前我可是聽說了,第二道防線被突破了不少小缺口。后方的一些城池都已經遭殃了,完全陷入瘋狂的妖族幾乎是在屠城?!?
蔣昊然聞言點了點頭,他幾乎能想象得到那些被妖族入侵城池會是何種下場,嘆了口氣感慨道
“此等規模的大戰,凡人被波及是在所難免之事?!?
“我不這么認為。”
葛日搖了搖頭道“我等只需分一出一半,不……只需分出三分之一的人手,我想防線就可以完全守住的。”
之前,中洲各大宗門皆有送人到五行門破境人仙,雖然只留下一半之數守護西洲,但也足足有上百位之多。
另外一半不是不想留,而是御妖城那邊的大戰剛結束,天知道的妖族攻打西洲會不會是聲東擊西之計。
八處修建陣法之地,若真分出三十幾位人仙境修士去支援防線,確實有很大可能守個萬無一失。
蔣昊然很清楚這一道理,聞言卻皺起眉頭看向葛日道“葛兄,你這是對那位的安排有意見啊!”
“我只是覺得,那位的布置太過于死板了而已,不夠以人為本?!备鹑招α诵Γ袊@了一句。
那位如今獨掌西洲,又一言可決一門之興衰,出身萬象宗的葛日哪敢有意見!
蔣昊然沉思了一下,反問道“葛兄,你也在這日出山待了這么久,雖然對陣法一道不甚精通,但多是也是懂一些的吧!至今,你可有看出這震字陣倒有什么用嗎?”
“看不出來?!?
葛日搖了搖頭道“別說是我了,就算是主持修建的哪些陣法大師,到現在為止都只是按指示修建,真明白陣法作用之人怕是一個都沒有。”
蔣昊然是劍修,雖然不精通陣法,多少還是學過一點,但時至今日卻仍看不出來,那位在這西洲修建的八座大陣到底是干什么的。
費怎么大一番功夫,想來陣法修建完成的那一天,必將舉世矚目吧!
想到這,蔣昊然感嘆道“這八座陣法,如今已耗費的人力、物力就已恐怖無比了,至今卻連一點作用苗頭都看不出來。葛兄你說,這陣法對那位重不重要。”
“肯定非常重要?!备鹑拯c了點頭道“但我覺得這守護陣法的方案應該再靈活一些?!?
“那位應該不是做不到更靈活,只是不想陣法出任何意外而已?!?
八處修建陣法之地,每處足足布置了十二位人仙境鎮守,用固若金湯來來形容怕也是半點不為過了。
蔣昊然雖然不知道那位為何會如此重視陣法,甚至重視的程度超過很多人的生命,但他多少還是理解一點。
“葛兄,這修建陣法材料,很多都是經過千萬年才得以形成之物?!?
蔣昊然很是認真的看著葛日道“或許,那位這做法就是對的?!?
“怎么,蔣兄你練劍練的鐵石心腸了?”葛日聞言,有些疑惑的望向了蔣昊然。
“我人族能有今天,除了修行資質不差外,生育周期短也占據很大一部分原因的。”
蔣昊然有些苦澀道“若看向千百年后的大局,現在舍棄一些人的性命未嘗不是沒有道理的。”
葛日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道理其實大家都很明白,只是個人理念終究會有些不一樣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葛日無力去改變現在這一情況。
就在氣氛稍顯尷尬之際,蔣昊然忽然喊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