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番話以后,沈孺修也把他當成自己的準女婿來看了,想了想問:今年快過半了,你是不是該去靈州赴任了?
顧恒舟說:回伯父,我已向陛下求旨,改任睦州校尉。任命估計過幾日就下,不出半個月,我就會前往睦州。
沈孺修奇道:之前不是一直說好去靈州嗎?怎么突然改任睦州了?
顧恒舟把對顧淮謹說的話又跟沈孺修解釋了一遍,沈孺修在朝中為官這么多年,秉持的還是為國為民的原則,知道像顧恒舟這樣的將才,不管在哪兒任職,能帶出好兵才是正道,也沒對此發表更多的意見,溫和的鼓勵:在年輕一輩的世家子弟中,你是最有能力的,不管在睦州還是靈州,相信你都能有一番大作為。
顧恒舟不卑不亢,起身說:謝伯父夸獎。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見時辰晚了,沈孺修沒留顧恒舟,差人把他送出門。
顧恒舟走后,沈孺修背著手慢吞吞的走到書韻苑,沈柏已經被綠尖和茶白伺候沐浴更衣睡下,書韻苑里只留著一盞孤零零的燈,沈孺修沒有進去,負著手在院子外面站了好半天才回了主院。
第二天沈柏起了個大早,偷偷讓茶白繡了個荷包,再讓綠尖用金絲把顧恒舟那縷頭發編成手鏈妥善裝進荷包里。
這次出使南襄國是要打通昭陵和南襄國之間的商貿往來的,沈柏學完規矩之后,就會抽時間去城里逛逛。
瀚京匯聚了整個昭陵種類最繁多的商品,她想看看有什么是具有昭陵特色的,甚至是只有昭陵才有,還能賣到南襄國去的,如果有那便于攜帶的,她還能帶一些,等到了南襄國再和人交換。
借著考察的名義,沈柏往顧恒舟買的宅子里添置了不少有的沒的。
顧恒舟要準備去睦州赴任,白日幾乎都不在家,晚上回家總能發現屋里多了不少東西。
拜了堂,沈柏越發不規矩了,每天晚上都要從太傅府偷溜到宅子里,有時只是跟顧恒舟說說話,有時就沒皮沒臉,要纏著顧恒舟膩歪一陣。
若不是顧恒舟定力強,沈柏只怕去不了南襄國肚子就要鼓起來了。
六月初二,大暑
自那日下過冰雹之后,天氣一直熱得不行,所有人都熱得沒有胃口吃飯,沈柏更是整日吃冰鎮的瓜果和酸梅湯,小臉瘦了不少,出門的時候少了,整日倦怠憊懶,躺在美人榻上不想動彈,葉嬤嬤教習規矩也放松了許多。
這天傍晚。綠尖和茶白好說歹說勸沈柏吃了一碗飯,沈柏熱得出了一身汗,吃完便讓人提水來泡澡。
她還是不喜歡有人伺候,讓綠尖和茶白出去歇著,自己泡在水里偷涼。
泡了一會兒,屏風被輕輕敲了一下,然后顧恒舟冷沉的聲音響起:泡夠了穿好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沈柏本來有點犯困,聽到這個聲音立刻精神起來,欣喜的喚了一聲:顧兄!
顧恒舟沒應聲,沈柏麻溜的從浴桶里出來,連水都顧不上擦,穿好衣服跑出去。
顧恒舟坐在外間,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才剛喝了一口,回頭看了沈柏一眼,眉心皺起。
沈柏出來的急,沒穿鞋,白嫩的腳丫子踩在木地板上,留下一地水印。
天氣太熱,院子里沒有別人,她只穿著緋色繡菊花肚兜,搭著輕薄的里衣里褲,衣服被水浸濕,大部分黏在身上,白里透紅的皮膚頓時顯現出來。
顧恒舟咽下嘴里的茶水,移開目光,淡淡道:把外衫和鞋穿上。
沈柏乖乖穿了外衫和鞋。
外衫也薄,最近葉嬤嬤每天都幫她按摩,她胸口比之前鼓脹了許多,加上束腰,曲線比之前起伏大多了。
顧恒舟腦子里不斷閃過她的腳丫子和緋色肚兜,心底涌起幾分燥熱。
顧恒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