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運到昭陵肯定路上就壞了,如果用冰塊鎮著,快馬加鞭興許還有可能,但這代價太高,運過去的數量相當有限,只能當做稀罕玩意兒供給皇室嘗嘗,要讓尋常人家買的話,屬實不易。
香料就不一樣了,便于保存不說,還可以大量運輸,若是在昭陵打開銷量,這需求量就大了去了。
至于昭陵能賣到南襄國的東西,那可就數不完了。
沈柏心里琢磨著事,吃東西的速度慢下來,慕容軒和周玨倒是吃得快,吃完一人捧著一杯熱茶喝下,又在客棧坐了一會兒才走回驛站。
南襄國的日頭比昭陵大得多,四人都大大咧咧的,出門也沒想著帶傘,到了驛站,一個個都曬得滿臉通紅,鼻尖冒汗。
茶白撐著傘迎出來,見狀忍不住念叨:這么大的日頭公子們出去怎么也不打把傘?都曬壞了吧?奴婢帶了曬傷藥,趕緊進屋擦一擦吧。
慕容軒在南襄土生土長,早就不怕曬了,沈柏和周玨也是皮得很,在太學院的時候經常大中午翻墻逃學,全都不在意的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倒是衛如昭被曬得滿臉通紅,眼神迷蒙,少了超然脫俗的清冷,多了幾分煙火氣,好看得有幾分勾人。
茶白跟了衛如昭幾個月,一眼就看出他不舒服,連忙上前扶住他,顧忌著規矩,隔著衣袖,沒敢觸碰衛如昭的皮膚,輕聲道:公子快進屋休息會兒吧,屋里備了解暑的涼茶,都先喝一碗再歇歇。
衛如昭點點頭,由著茶白把他扶進去。
知道伺候的都是金貴的主,茶白在涼茶里加了點糖,茶用井水冰過,喝下去沁人心脾,回味甘甜,倒是一點不輸剛剛沈柏在水果鋪喝的百香果茶。
他們年紀小,坐了一會兒便恢復過來了,但也走累了,各自回房間休息,衛如昭卻還沒緩過來,臉一直紅著,臉上薄汗不斷。
茶白有點擔心,拿著扇子幫衛如昭扇風,衛如昭不舒服,抬手扯了下衣領,似乎覺得被衣服束縛有點太悶了。
他的力氣不大,領口扯開一點后,露出修長的脖子和小片被悶得白里透紅的肌膚。
茶白只看了一眼便被燙到一樣移開目光。腦子里卻不斷浮現出他修長的脖頸和微微凸起的喉結。
阿彌陀佛。
茶白默念了一句,低著頭提議:公子,天氣太熱了,我讓人打點水來給公子沐浴吧。
衛如昭點頭,茶白立刻讓驛站的官兵打了熱水送進衛如昭的房間。
衛如昭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走了兩步身子卻踉蹌了一下,茶白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扶住,顧恒舟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燙得驚人。
茶白心臟漏了一拍,而后亂了呼吸,好在這會兒衛如昭人不舒服,一點也沒察覺。
茶白小心的扶著衛如昭上樓,半晌才找回理智,低聲說:公子,你好像中暑了,奴婢請大夫來給公子看看吧。
嗯。
衛如昭應了一聲,向來清潤的嗓子都啞了。
茶白心臟輕輕疼了一下,鼻尖有點發酸,莫名覺得衛如昭這次來南襄是遭了大罪了。
屋里浴桶里已經倒滿了水,茶白把衛如昭扶進屋里轉身便準備離開。
衛如昭帶發修行,忌了酒肉,自然也會忌女色,平日茶白也不伺候他沐浴的。
然而她剛走出一步,便聽見衛如昭輕輕哼了一聲,像是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茶白步子一頓,咬咬牙還是折返回去。
衛如昭眼神有點飄忽,臉是紅的,唇卻發白。
茶白知道他這是熱氣入了肺腑正在最難受的時候,連忙抬手去接他的外衫扣子,嘴上不忘道:公子,奴婢冒犯了。
茶白迅速幫衛如昭把衣服扣子解開,脫了上衣。
衛如昭生得白,平日穿著衣服溫溫和和很有書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