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但桌上都很貼心的上了對她們身體好的食物。
這些人對沈柏贊不絕口,然而這些字句落在沈柏耳中都變成了尖銳的嘲諷。
沈柏根本沒有做這些事,她憊懶得很,只聽說今天有慶功宴,卻沒有操持這場宴席,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而且她連這些夫人的臉都認(rèn)不全,哪兒來的精力去搜羅她們的傷痛毛病?
放在腿上的手慢慢緊握成拳,胸口的起伏加大,沈柏感受到胸腔有熊熊的怒火在燃燒,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暴躁易怒。她沒有操持宴席,也許是葉嬤嬤和綠尖幫她處理的這些事呢?
沈柏試圖安慰自己,一個疑惑的聲音突然響起,問“夫人,怎么不見瀲秋?她可是陛下賜婚,以平妻身份嫁入將軍府的,不會連參加宴席的資格都沒有吧?“
循聲望去,沈柏看見蘇劉氏的臉,她是蘇瀲秋的母親,關(guān)心蘇瀲秋的去向也是正常的。
沈柏冷笑著說“妹妹是以平妻身份嫁入將軍府的,自然也是將軍府的主子,我又沒限制她的自由,她出不出席宴會,什么時候出席都是她自己的事,蘇夫人若是不放心,大可親自去看看,何必在這里拐彎抹角的問話。“
心里窩著無名火,沈柏的語氣頗為不善,蘇劉氏的臉沉下去,這些世家夫人也都變了臉色,看沈柏的眼神也和剛剛不大一樣,好像沈柏在將軍府唯我獨(dú)尊,欺負(fù)了蘇瀲秋似的。
胸口的怒火翻涌得更厲害,呼吸間沈柏甚至嘗到了腥甜的味道,她有點(diǎn)控制不住自己,正想讓葉嬤嬤和綠尖送自己回去休息,蘇瀲秋帶著丫鬟低調(diào)的入席。
說是低調(diào)其實(shí)也不然,畢竟蘇瀲秋一出現(xiàn)。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她身上。
沈柏穿著顧恒舟為她求來的華服,貴氣端莊,而她穿著一襲胭脂色長裙,衣裙上面沒有任何繡花,素凈到近乎寡淡,和沈柏形成鮮明的對比。
沈柏像一只開屏的孔雀,在到處炫耀自己得到的寵愛,而蘇瀲秋像一朵恬靜美好的睡蓮,不爭不搶,自有暗香盈鼻。
蘇瀲秋坐下,先柔聲向眾人道歉,說自己有些事耽誤了所以來晚了,然后又跟沈柏賠罪,讓沈柏不要生氣,把該做的禮數(shù)都做了。
沈柏一句話都說不出,眾人看看她又看看蘇瀲秋,明顯覺得蘇瀲秋更進(jìn)退有度,比沈柏更有當(dāng)家主母的風(fēng)范。
蘇劉氏跟蘇瀲秋寒暄了幾句,蘇瀲秋身邊的小丫鬟突然紅著眼說,這場宴會都是蘇瀲秋操持的,蘇瀲秋熬了幾個日夜親自搜羅了眾夫人的偏好,又親自擬了菜單給廚房,才能把這場宴會做到這么完美,又說蘇瀲秋這些時日為顧恒舟和將軍府做了多少事,顧恒舟卻連雅芝院的門都沒踏進(jìn)去過,實(shí)在是委屈至極。
那丫鬟為蘇瀲秋叫屈,話沒說完就被蘇瀲秋呵住,蘇瀲秋跟所有人說沈柏很好,從來沒為難過她,她并沒有受任何委屈,然而這個時候她越是這么說,這些人就越覺得沈柏待她不好。
沈柏坐在那里,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針芒一樣扎在自己身上,她極盡的憤怒,很想當(dāng)眾撕破蘇瀲秋的淡定從容,讓所有人看看蘇瀲秋的真面目。
這個念頭越來越強(qiáng)烈,沈柏失了心智,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沖到蘇瀲秋面前,一巴掌把蘇瀲秋打倒在地。
沈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動手的,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蘇瀲秋就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而她的手掌火辣辣的發(fā)疼,可見剛剛的力道有多重。
宴會發(fā)生騷動,周圍人影攢動,沈柏什么都聽不見,葉嬤嬤和綠尖第一時間沖上來護(hù)著她往外走,沈柏還沒回過神來。
她覺得自己不大對勁,她怎么會這么沉不住氣,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去打蘇瀲秋?
葉嬤嬤有些失望的在她耳邊說“夫人,你太沖動了,這一巴掌打下去,其他夫人肯定會在背后笑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