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火苗的時候,趙徹又一把將帕子抓住。
到底還是舍不得。
就當……留個念想吧。
趙徹把帕子揣進懷里,恢復帝王的冷肅,面無表情的走出涼亭。
顧恒舟直接抱著沈柏去了南辰宮,他神情冷肅,周身散發著強大的低氣壓,一路走來,路上的宮人皆不敢直視他。
進了南辰宮,慕容軒迎出來,見沈柏被抱回來,立刻瞪著顧恒舟問:發生什么事了?鳶兒剛剛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被抱回來了?
顧恒舟不理他,直接把沈柏抱回房間,慕容軒跟進來,聞到沈柏身上有酒味,責備道:鳶兒身體不好,不能沾酒,你怎么還給她喝酒?
顧恒舟一聲不吭,把沈柏放到床上,幫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動作都很溫柔,慕容軒在旁邊看著,后面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屋里安靜得有點微妙,顧恒舟坐在床邊低聲道:我不知道她喝了多少,先讓人送一碗醒酒湯來。
哦。
慕容軒下意識的應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被冷風一吹才反應過來,他好歹也是一國皇子,怎么就讓人當下人使喚了?
宮人很快準備了醒酒湯送來,慕容軒還是親自送進房中,沈柏睡得香噴噴,一點要醒轉的跡象都沒有,顧恒舟卻直接接過醒酒湯。
慕容軒眼看著他一只手把沈柏扶起來,自己先喝了一口醒酒湯,頓覺不妙,攔著顧恒舟問:你難道要嘴對嘴給她喂醒酒湯?
顧恒舟咽了嘴里的湯,理直氣壯的看著他反問:不是我難道是你?
慕容軒噎了一下,梗著脖子說:男女有別,你不能這樣。這是在耍流氓!
顧恒舟說:我會對她負責。
慕容軒瞪大眼睛,要負責就能隨心所欲了嗎?他還杵在這兒呢,就這么不把他當外人看了?
顧恒舟還真不把慕容軒當外面,低頭就開始給沈柏喂醒酒湯。
他的動作緩慢,欲念十足,慕容軒還沒這么跟姑娘親近過,看得面紅耳赤,片刻后就承受不住了,逃也似的沖出房間。
顧恒舟絲毫沒受影響,一點點把醒酒湯都喂給沈柏。
喂完,沈柏整個唇都變得紅潤起來,顧恒舟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俯身坐實這個吻。
沈柏很快被折騰得醒過來,不過醉意未消,她還有點迷瞪,輕輕哼了一聲,不滿的推了顧恒舟一下。
顧恒舟抓著她的手,抵著她的額頭,啞著聲問:看看我是誰?
沈柏迷茫的睜開眼睛,距離太近有點看不清他的臉,不過聽出他的聲音,小聲說:顧兄。
顧恒舟不滿意這個回答,輕咬了她一下說:以后不許這樣叫我,叫我的名字。
為什么啊?沈柏疑惑的問,又被咬了一口,只能委委屈屈的乖巧道,顧恒舟。
顧恒舟這才放過她。
借著睡意,沈柏睡到傍晚才醒,睡得太久,腦袋有點暈,在床上坐了好半天意識才慢慢回籠,然后感覺嘴唇一片滾燙,似乎有點腫了。
沈柏摸著唇努力回想自己醉酒后發生的事,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皇宮戒備森嚴,應該沒人能突破這么森嚴的守衛來輕薄她,那只有……趙徹!?
沈柏被自己的猜測驚得不輕,噌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正不知道該做什么好,慕容軒從外面進來,對顧恒舟下午的流氓行徑狠狠地數落了一番。
他原本想要抹黑顧恒舟,讓沈柏對他保持警惕,沒想到沈柏一點沒在意,反而重重的松了口氣,一臉慶幸。
慕容軒作為沈柏的娘家人,很是痛心疾首,他還沒見過這么恨嫁不矜持的人。
吃了晚飯,沈柏沒什么睡意,和慕容軒有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