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葉妙注定是一腔真心要錯付。
拿人手短,沈柏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找了機(jī)會單獨(dú)問葉妙:葉小姐覺得周將軍如何?
葉妙頓時紅了臉,怯怯的說:妙兒只見過周將軍一次,不敢妄下定論。
你也知道不敢妄下定論怎么就敢如此動情?
沈柏在心底嘆息。又提醒了一次,說:周將軍年少有為,在瀚京是成了親的。
我知道。葉妙立刻說,眼底多了光亮,我知道他娶的是前太尉的嫡女姜琴瑟,但太尉家犯了大罪,姜小姐也被斬首了,此后周將軍就再也沒有娶親,而且……
葉妙欲言又止,沈柏一顆心沉了沉,葉妙應(yīng)該是把姜琴瑟和顧恒修那點(diǎn)齟齬都打聽出來了。
難怪這些時日葉妙往顧府跑得這么勤,葉夫人都沒管管。
在她們眼里,周玨現(xiàn)在是個鰥夫,接近起來會更容易,而且姜琴瑟已死,葉妙如果能拿下周玨,做的也是正妻,日子過得不會差。
他們只看到瀚京的潑天富貴和周玨的前途無量,根本不知道去了瀚京要面對的環(huán)境有多錯綜復(fù)雜。
摸著良心說,就算周玨心里沒裝著別人,沈柏也不覺得葉妙和周玨登對,兩人所處的環(huán)境天差地別,根本不可能過一輩子。
葉妙滿臉期冀,沈柏適時地潑了一盆冷水,說:周夫人的確不在了,但周將軍是青年才俊,瀚京那么多人盯著,這兩年不會沒人上門說親,周將軍心里也可能是有喜歡的人的。
這話葉妙不愛聽,想當(dāng)然的說:周將軍如果有喜歡的人,早就娶回家了,怎么會藏在心里?
那是因為他喜歡的姑娘還不喜歡他。
沈柏在心底接了一句,葉妙繼續(xù)說:瀚京的貴女的確多,但周將軍一開始就娶了姜家小姐,說明其他姑娘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若是全瀚京都沒姑娘能入他的眼,你怎么有自信覺得自己能入?
沈柏不知道葉妙哪兒來的盲目自信,還想再勸,葉妙先堵了沈柏的話,嬌怯的說:我也不是喜歡周將軍,只是覺得他這樣的人,應(yīng)當(dāng)有很好很好的姑娘配他才是。
得。
人家都說不喜歡了,再這么腆著臉去勸就有些不識相了。
沈柏默默閉嘴,讓小七送葉妙離開。
許是感覺到沈柏的不贊同,葉妙后面再來看徐暖暖就避著沈柏走了。
沈柏也不太在意,個人有個人的命,葉妙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她又不是葉妙親娘,攔不住的。
周玨一直在營里待到顧恒舟休沐才和顧恒舟一起回來,沈柏幫他打理了一堆雜事,等人回來,露出來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周玨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躲進(jìn)自己房間,沈柏跟顧恒舟回主屋,一邊幫他搓澡一邊吐槽周玨做甩手掌柜把這些破事都扔給她,她都好幾日沒出門透氣了。
沈柏也不是真的生氣,就下意識的念叨,顧恒舟聽完,說:他在營里成天也沒什么事做,以后就不讓他去營里了。
誒?可以嗎?沈柏意外,顧恒舟說。他自己惹下的事該他自己處理。
有道理!
沈柏瘋狂點(diǎn)頭,一個勁兒的拍顧恒舟的馬屁。
聽說周玨回來了,徐暖暖拄著拐杖,頭一回出了房門,在小八的攙扶下來前廳吃晚飯。
她走得很吃力,到前廳的時候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氣息也有點(diǎn)喘,不過小臉熱得紅撲撲的,像剛剛成熟的柿子還挺好看。
沈柏和顧恒舟早在主位坐下,周玨比徐暖暖還晚到,看到徐暖暖,他有點(diǎn)意外,不過沒打算理會,直接越過徐暖暖往里走,然而剛走了一步。徐暖暖就痛呼一聲。
下意識的,周玨伸手抓住徐暖暖的胳膊,徐暖暖沒栽到地上,一頭撞在周玨胸膛,小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