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不就好了,當別人成天閑著無所事事嗎?
春靈當場就要發火,被呂秀攔下,呂秀溫和的對那伙計說:玄音公子替我寫了信,我來此是承他的情,不過我與莊主無緣,日后就不再來叨擾了,勞煩伙計轉告,呂秀謝莊主今日的盛情款待。
伙計沒想到呂秀這么沉得住氣,態度沒有不耐煩。說:姑娘慢走。
呂秀帶著春靈走出來,春靈忍不住嘀咕:小姐,他們這般傲慢,你怎么一點都不生氣?
呂秀說:人家有傲慢的底氣,我們本就低人一等,有什么好生氣的?
春靈還是生氣,說:可是……
呂秀失笑,淡淡的說:沒什么可是的,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人要想活得輕松點,就不能計較那么多,人家本來就不欠我們什么,也沒有義務幫我們。
春靈張張嘴,發現沒辦法反駁,只能垂頭喪氣的跟著呂秀回家。
過了兩日,立后的消息傳遍整個昭陵,舉國同慶。
預料到接下來的宴會會多起來,呂秀忙著四處拜訪拉單子,然而磨破了嘴皮子也只能接到一點丫鬟小廝的單。
呂秀和綠尖到底不同,有些話說不出口,有些事也做不來,她感覺有點扛不下去,偏偏其他成衣鋪還暗中出高價撬走了兩個繡娘。
之前接的單子趕不上,呂秀和春靈不得不一起上手幫忙趕工。
好不容易趕在約定好的日子趕完,雇了馬車去送衣服。
他們到的時候剛好是飯點,呂秀在后門等了一會兒才等到管事的嬤嬤,嬤嬤沒接衣服,半強迫的把她拉到飯廳。
這家姓白,前年剛搬到瀚京,據說家里是采礦的,在睦州那邊有一座礦山,有錢是有錢,就是白夫人的脾氣不大好,要求多又挑剔,好些成衣鋪給她們做過一次衣服就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之前綠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哄得白夫人很開心,把府上的單子都給她們做,算是成衣鋪的大主顧。
平日都是管事嬤嬤跟呂秀溝通,呂秀還沒見過白夫人,這會兒進了前廳,第一眼就看見一對穿金戴銀、富貴逼人的夫婦坐在上首的位置,不用猜就知道是白夫人和白老爺。
不過讓呂秀意外的是,張浩也在席間,他坐的位置靠近白夫人,看上去跟白夫人的關系還很不錯。
看見呂秀被引進來,張浩挑了挑眉,意味深長。
呂秀裝作沒看見,先向白夫人和白老爺福身打招呼。
下人添了椅子和碗筷,呂秀不好再拒絕,坐在最下首的位置吃飯。
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這種情況下呂秀著實沒什么胃口,不過她也沒說什么,只悶頭吃東西。
過了一會兒,白夫人說:我之前并不知道呂小姐才是成衣鋪真正的老板,若是早知道呂小姐生得這般好看,氣質又如此出塵,應該早些與呂小姐見面的。
呂秀停下筷子,咽下嘴里的東西才說:夫人謬贊,呂秀承擔不起。
白家算是暴發戶,吃飯的時候也沒什么規矩,甚至還有人吧唧嘴,呂秀的舉動與他們顯得格格不入。
另外有個婦人打扮的人冷笑起來,夾槍帶棒的說:呂小姐這會兒倒是謙虛起來了,之前不是還端著架子不肯做妾嗎?
果然,他們都知道呂秀之前拒絕給張浩做妾的事。
今日這頓飯,怕是不能善了。
呂秀沒有特別驚慌,站起來理了理衣擺,沖張浩躬身道歉:呂家已經沒落。呂秀自知出身不好,又無賢良之德,配不上張公子,所以才斗膽拒絕,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張公子莫要見怪。
那婦人一點都不領情,尖聲說:不過是個妾,有什么配不配的,還真把我們都當白癡,聽不懂你故意說的反話?
這人說話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