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著。”周玨打斷呂秀,“陛下雖然對呂家有心結,但是是非分明的明君,而且我既然說了要護你周,便不是說說而已。”
周玨說完攬著呂秀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說:“今天你受了驚嚇,一會兒早些休息,若是害怕便讓……”
周玨本來想說讓春靈陪著她的,話到嘴邊變了味兒,說:“若是害怕,今晚我就不走了。”
呂秀滿腹的顧慮被沖散,一把推開他,說:“我才不害怕。”
她力氣小,周玨紋絲不動,抬手揉了下她的腦袋,夸贊道:“嗯,我家秀秀最勇敢了。”
“……”
誰是你家秀秀啊!
呂秀繃著臉看著周玨又從窗戶翻出去,片刻后,春靈來敲門,小心翼翼的說:“小姐,我熬了綠豆湯,你還是喝點吧。”
呂秀嘆了口氣,開門讓春靈進來。
這邊周玨翻出院子,沒急著回周家,而是騎馬直接去了陵陽侯府。
時辰頗晚,周玨沒事先下拜帖,來得突然,府上的下人都很意外,進去通稟花了點時間,然后才把周玨迎進司偌銘的院子。
司偌銘洗漱完已經換上里衣準備休息了,聽到周玨來訪,只匆匆披了件外衫在身上。
進了屋,周玨開門見山,說:“聽說我未婚妻的發釵不小心落在世子殿下這里了,我來替她取回去。”
司偌銘驚詫道:“周大統領何時有未婚妻了?”
“已經交換過定情信物,過些時日便會公布。”周玨坦然回答,司偌銘試探著問:“周大統領說的可是呂姑娘?”
“正是。”
周玨毫不猶豫的回答,司偌銘有些意外,同時又有淡淡的失落,不過他沒讓情緒外泄,起身把呂秀那支發釵拿出來給周玨,溫和道:“今日若不是呂姑娘反應機敏,只怕會出大事,我原本打算過幾日登門好好道謝,沒想到周大統領先來了。”
周玨把發釵收進袖袋,問:“今日之事絕非小事,世子殿下打算如何處置?”
“背后之人用心險惡,決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司偌銘的眼神變得鋒銳,面上閃過厭惡,他飽讀詩書,崇尚圣賢,行事向來坦蕩磊落,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背后陰人的伎倆,尤其還對一個弱女子用這種手段。
周玨和司偌銘的看法一致,繼續問:“今日我在宮中當差,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世子殿下可有懷疑的人選?”
司偌銘點頭,說:“我酒量不好,今日宴上被人勸了幾杯酒,便有些醉了,一開始我沒當回事,后來卻渾身乏力,這才發現酒里有問題,不過為時已晚,當時和我一桌的人平日與我都有些交情,不過有一人嫌疑最大。”
“誰?”
“工部尚書張應山之子張浩。”司偌銘說,周玨對張浩沒什么印象,眉頭皺起,司偌銘立刻給出理由,“我回來后讓人打探了下,張浩此人學業并不突出,呂家落敗后,他曾幾次想納呂姑娘為妾,被呂姑娘拒絕后還多次糾纏。”
這些事呂秀從來沒說過,周玨大多數時候都在宮里忙自然也不知曉,他想起春靈之前說呂秀絕不會做妾,和呂秀一直以來的防備,終于明白問題所在。
司偌銘對張浩了解也不深,不對他這個人做過多評價,只說:“昨日宴上我與張浩的位置是挨著的,他雖然沒勸我喝酒,卻有很大的機會在我酒里下藥,不過這些只是我的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
現在宴會已經結束,證據只怕早就被張浩銷毀,沒辦法定他的罪。
周玨大概了解了,說:“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謝世子殿下相告。”
周玨說完站起來,轉身走到門口,司偌銘猶豫了會兒喚了一聲:“周大統領。”
周玨停下,回頭看著司偌銘,司偌銘耳垂染上紅暈,說:“我回家之后發現懷里還有一只緋色肚兜,如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