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被擊中狠狠跳了兩下。
顧恒舟唇角下壓,垂眸避開沈柏的目光,沉沉的開口:時辰不早了,出去!
顧恒舟語氣有點兇,沈柏愣了一下,隨后癟了癟嘴,他自己冷冷清清誰都不喜歡,還不讓別人喜歡他了?
小爺偏要喜歡!
沈柏不計較顧恒舟的冷淡,仔細叮囑:背上有傷,顧兄你今晚記得趴著睡,現在天氣熱,你蓋條薄毯在腰上就好。
顧恒舟神色冷然,只有兩個字回復沈柏:出去!
沈柏乖乖出門回了自己房間。
睡了不到三個時辰,寅時剛過顧恒舟便起了,顧三顧四知道顧恒舟一早要回校尉營,也跟著起來掌燈伺候。
沈柏昨晚嗆了水,為了掩蓋身份又大哭了一場,一早起來,杏仁大的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縫,眼皮兒水亮,只差把凄慘兩個字貼在臉上。
顧三顧四看沈柏的眼神多了兩分同情。
世子下手從不留情,沈少爺眼睛腫成這樣,昨晚怕是被世子收拾慘了。
所以他喜歡誰不好,為什么偏偏要喜歡世子?
府上的廚娘還沒起,早飯只有顧三熬的白粥配咸菜。
沈柏眼睛干澀,沒注意到顧三顧四的眼神,一口氣喝了三大碗粥,才和顧恒舟趁著灰蒙蒙的天色出城回校尉營。
兩人快馬加鞭,在卯時之前趕回校尉營,為了掩人耳目,沈柏和顧恒舟在營門口分開。踏著起床的號角聲回了各自的營帳。
掀簾進去,沈柏打了個哈欠,正準備撲到床上補覺,冷不丁看見床上坐了個人,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坐在床上那人背脊挺直,正氣凜然。
認出來人,沈柏松了口氣,扯唇笑得諂媚:周校尉,你怎么在這兒?
周德山明顯一夜沒睡,一直在等著他們回來。
周德山沒笑,面色冷沉,微微抬眸:回來了?
聲音帶著威壓,沈柏滿腔的心眼兒轉了轉,搶先開口:糧草的事成了,沒人發現我們,周校尉放心,三日內兵部的人必定主動把糧草送到校尉營。
周德山沒有表現出太多欣喜,只是眉頭微松,鼻間寡淡的擠了一聲嗯。
沈柏跟朝堂上那些老匹夫耍心眼兒耍慣了,對上周德山這種直來直往的性子,有些招架不住,況且這人是顧恒舟一直敬重的長輩,沈柏也沒想在他面前耍心機。
心里惴惴,沈柏費力的眨了眨腫成縫的眼,無辜的問:周校尉專程在這里等著我,是因為我又做錯什么事了嗎?
沈柏的語氣帶著點小心翼翼,周德山微微抿唇,片刻后朝沈柏抱了一拳:校尉營的事,有勞沈少爺出手相助,算周某欠沈少爺一個人情。
原是為了道謝。
沈柏松了口氣,咧唇笑起,大方的擺擺手:無妨無妨,都是自家人,周大人不必跟我如此客氣。
周德山神色未變,直勾勾的盯著沈柏,轉了話鋒:不過我希望沈少爺不要忘記陛下讓你進校尉營受訓的目的,若你一直不悔改,恐怕就不是受訓兩個月這么簡單了!
陛下讓沈柏進校尉營干嘛的?
治她喜歡顧恒舟的毛病的。
沈柏回過味來,周德山哪是承她的情,分明是想替顧恒舟和沈柏撇清關系。
可是她已經愛而不得一世,好不容易重來一回,怎么能辜負天意?
沈柏臉上的笑意收斂,認真的看著周德山:周校尉,我喜歡顧督監,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說說而已,我會為他披荊斬棘,甚至將生死置之度外!
說這話時,沈柏黑白分明的眸子迸射出明亮的光芒,明明還是那張臉,卻沒了放蕩不羈,認真得讓人無法質疑。
周德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還想說點什么。沈柏繼續說:這次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