椏的棗樹映入眼簾。
沈柏眼睛發亮:這一樹棗子長得也太好了吧!
沈柏撒歡的跑過去,猴子一樣爬到書上,摘了一個又大又紅的棗子丟進嘴里。
棗子很脆,水分多又甜,沈柏嘎嘣嘎嘣吃完吐核,扯著衣擺飛快的摘棗子,沒一會兒便摘了很多,眼看沈柏越摘越起勁,顧恒舟忍不住提醒:好了,多了也吃不完。
沈柏說:我再摘幾個,明天還不知道能找到什么吃呢。
沈柏又摘了一大捧,把衣擺打了個結,沖顧恒舟喊了一聲:顧兄,接住我!說完直接躍下。
顧恒舟毫無防備,下意識的伸手去接,沈柏準確無誤的撲進他懷里,巨大的慣性撞得他后退好幾步才穩住。
沈柏抱住他的脖子,興奮的說:顧兄,你好厲害!
顧恒舟冷斥:下來!
沈柏乖乖下來,察覺到顧恒舟不開心,挑了顆很大的棗子遞給顧恒舟:顧兄,吃個棗子吧?
顧恒舟不接,沈柏把棗子塞進自己嘴里,關心的問:顧兄,我剛剛是不是碰到你受傷的手了?弄疼你了嗎?
顧恒舟還是不說話,沈柏吐了核,又塞了一個棗子到嘴里咬得嘎嘣脆,自言自語:顧兄,我怎么覺得到這里以后,你突然又對我愛搭不理了,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事惹你生氣了?
顧恒舟剛要說話,前面傳來馬的嘶鳴聲,顧恒舟臉色一變,直接把沈柏撈進懷里,躍上樹干借力往回趕。
沈柏果斷閉嘴,本能的抱緊顧恒舟的腰。
耳邊是獵獵的風聲。顧恒舟很快帶著沈柏回到剛剛的地方,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顧恒舟騎的那匹黑馬倒在血泊里,被人一劍刺穿脖子,血濺當場。
顧恒舟放開沈柏,蹲下檢查,下顎緊繃,染上黑沉森冷的肅殺。
秋獵允許有人協力合作,也允許掠奪別人的獵物,雖然難免會受傷,但一般不會太嚴重。
秋獵用的馬匹都是御馬監精心飼養挑選的,別人可能不在意,但對顧恒舟這樣的人來說,一匹好馬和一個優秀的將士一樣難得,有人殺了馬,就是破壞了這次秋獵的規則。
沈柏也察覺到不對,不敢再貧,片刻后驚呼:糟了,太子殿下!
顧恒舟一下子站起來,攬著沈柏朝有煙的方向趕去。然而還是遲了一步。
溪邊空蕩蕩的,趙徹不在,那兩匹馬不在,連沈柏插在那里烤的那只兔子都不在了,只剩下三條瘦巴巴的小魚。
顧恒舟表情越發沉重,放開沈柏探向腰間,取出信號彈準備點燃,被沈柏攔下:顧兄這是做什么?
顧恒舟眼神冷厲:太子殿下突然失蹤,應該第一時間通知禁衛軍搜山。
沈柏冷靜分析:殿下武修不弱,這里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而且我烤的那只兔子也不見了,情況也許不是顧兄想象的那么嚴重。
這里沒有打斗的痕跡,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趙徹自愿跟人走的,另一種是對方用了什么法子讓趙徹失去意識,將他帶走,如果是第二種可能,對方怎么還會有閑心把沈柏烤的兔子帶走?
顧恒舟擰眉思索,畢竟事關一國儲君的安危,大意不得。
知道顧恒舟在想什么。沈柏索性把最壞的情況挑明:顧兄,若是賊人真的要對太子殿下不利,一刀就能抹了太子殿下的脖子,就算現在通知禁衛軍也來不及了。
沈柏一語中的,顧恒舟手上失力。
是了,如果對方目的是行刺太子,他們趕來看到的應該是趙徹的尸體。
見顧恒舟冷靜下來,沈柏放開他,用樹枝撥弄了兩下火堆,把火重新生起來,再把那三條魚翻了個面繼續烤,扭頭發現之前摘回來那些草都不見了,忍不住罵出聲:他大爺的,拿小爺的兔子也就算了,連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