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炸開了鍋,直接尖叫出聲。
趙徹被兩人震得耳膜發疼,臉色愈發難看,周玨直接拔劍指著兩人:閉嘴,再嚷嚷小爺就宰了你們的腦袋!
劍鋒冷戾,寒光逼人,兩人被嚇得安靜了一瞬,莫氏眼睛一眨哭出聲來,江柔后退兩步瞪著趙徹:你這郎君好生霸道,帶人沖進州府傷了我夫君和兄長,如今還敢讓人用劍指著我們,你以為州府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沈柏舔了舔唇,柔聲反問:草菅人命、為所欲為的不是江公子嗎?
外面擺著的尸體江柔也是看見了的,她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不過很快恢復如常,理直氣壯的說:什么草菅人命,我兄長是堂堂州府嫡子,有大好的前程,怎么會對一個懷了身孕的人有非分之想,定是這賤人想要攀龍附鳳。故意勾引我兄長,被兄長嚴詞拒絕以后無顏茍活,便一頭撞死在這里故意毀我江家的名聲!
攀龍附鳳?
真正的龍脈就坐在你面前,你也好意思說這句話?
沈柏和周玨同時翻了個白眼,江柔堂而皇之的顛倒黑白,一瞬間就把臟水全潑到已經死掉的阿晚身上。
話音落下,楚應天抱著阿晚走進屋里,一字一句的說:吾妻阿晚,生性純良剛烈,不容任何人污蔑!
楚應天的聲音沙啞到極點,像是剛被人灌開水燙傷了喉嚨。
莫氏頓時橫眉,一臉尖酸刻薄,厲聲罵道:呸!她就是個沒臉沒皮的賤人,不害臊,故意勾引陷害我兒,你給我等著,我兒所受的痛苦,我定會在你身上千倍百倍的討要回來!
莫氏說完楚應天還不解氣,又指著沈柏和周玨說:還有你們,你們助紂為虐,一個都跑不了!
莫氏說著要指趙徹,沈柏上前,直接抓住莫氏的手指用力折斷。
指骨發出喀的一聲脆響,不等莫氏叫嚷出聲,沈柏直接抄起旁邊桌上的茶杯塞進莫氏大大張開的嘴里,笑盈盈的說:我家少爺身份尊貴,不容任何人有絲毫不敬。
話落,沈柏一腳踹在莫氏膝彎讓她跪下。
莫氏嗚嗚哼了兩聲,根本發不出聲音,撲滿脂粉的老臉疼得煞白,江柔沒想到沈柏敢動手,扭頭跑出去,見江潯山帶人來了,心態穩了一點,驚聲道:爹,快救救娘和哥哥,有歹人要害他們!
江潯山沉著臉大步跨進房間,見屋里一片血腥狼藉,眉眼間染上黑煞的戾氣。
江潯山今年四十多,人不算高大,身材走樣發福,深綠色官服被他撐得鼓鼓的。
到底是做州府的人,見識比莫氏和江柔這樣的婦人多多了,他沒急著發火,看清形勢,認出趙徹是這些人里身份最高的以后,直接看向趙徹:這位郎君看著面生,不像是我諶州人士,今日為何闖入府中傷我妻兒?
趙徹穩坐如松,微微抬眸,眼神森寒,如寒冬冷硬尖利的冰棱,筆直的戳到江潯山身上。
趙徹說:我來自瀚京。
趙徹的語氣沉靜得沒有絲毫波瀾,從江潯山進屋到現在,他的坐姿沒有絲毫的變化,沉穩如鐘,明明看上去只有十多歲,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冷沉得讓江潯山感覺有點壓迫。
江潯山心里咯噔一下,尋常人家絕養不出這等氣質的少年郎,他難道是京中某個世家大族的子弟?
正想著,那戶長扯著嗓子喊:岳丈,你可別被這小子騙了,方才那個小子跟我說他們來自淮南,家里是做生意的淮商,這會兒又說是瀚京來的,這里面肯定有鬼!
江潯山擰眉,再看趙徹那一身浮夸的暴發戶打扮,又有些懷疑起來,若真是世家大族的公子,怎么會穿成這樣?
江柔對自家夫君的話深信不疑,立刻說:夫君說得沒錯,爹你可不能輕易被他們誆騙了去,他們傷了父兄,決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沈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