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你覺得可信?
沈柏一頭磕在地上:若傳言是假,沈柏愿以死謝罪!
周玨聽見這話頓時炸了:姓沈的你瘋了!
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就敢搭上自己的命,對自己也太不負責(zé)了吧?
趙徹抿唇,鷹阜一樣銳利的眸光將沈柏從頭掃到腳。
從她在太學(xué)院輕薄了鎮(zhèn)國公世子開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大膽到突破趙徹的想象,回過頭來細想的時候,卻又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全然的莽撞行事,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有計劃,她的目光比趙徹想象中長遠,不知道已經(jīng)看到日后的多少步去了。
她在不斷用行動證明,她確實是一把好刀,而且是不用打磨便鋒刃無比的刀,甚至不用趙徹下令,就能替他劈開迷霧踏出一條路來。
但正是因為太好用了,趙徹有些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誰事先幫他打磨好了這把刀,還好心的送到他面前?
轉(zhuǎn)瞬間心思百轉(zhuǎn)千回,趙徹最終沉聲說:起來吧。
這便是默許了沈柏的請求,沈柏謝了恩,起身幫阿晚妝殮。
她讓周玨問府上下人要了一套干凈衣服幫阿晚換上,仔仔細細幫阿晚凈了面,再幫阿晚束發(fā)。
沈柏混跡花樓,幫樓里不少姑娘描過眉也梳過頭,手藝很是不錯,可惜阿晚頭上的血窟窿太大,無法復(fù)原她的容貌,傷口猙獰可怖,在漸漸陰沉下來的天色下如同隨時都會蘇醒過來的鬼魅。
周玨是第一次見到死人,盡管知道阿晚生前應(yīng)該是個溫婉可人的姑娘,卻也還是覺得有點滲人,忍不住搓搓手臂問沈柏:你怎么懂這些,不覺得晦氣嚇人嗎?
沈柏說:這有什么嚇人的,在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被砍掉的胳膊腿兒還有腦袋,好多人被埋的時候連尸首都拼湊不齊,那才是真的恐怖呢。
沈柏的語氣很隨意,表情平靜,周玨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更覺周圍都在冒冷氣,干巴巴的笑了一聲:說得好像你見過一樣。
沈柏不說話了,沾了阿晚傷處的血輕輕抹在她唇上,添了一分顏色,好像她只是睡著了。
沈柏剛收回手,外面?zhèn)鱽砹鑱y的腳步聲,聽起來至少有好幾十人,周玨躍上圍墻打探,片刻后沉著臉回來對趙徹說:少爺,江潯山在諶州兵馬中抽調(diào)了百余人,把整個州府都圍起來了!
沈柏眼尾微挑,沒有諭令擅調(diào)兵馬,看來這位江州府真的是膽識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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