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不能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寬衣解帶脫光光吧?
顧恒舟想起這人纖細的脖子。精美的鎖骨和白皙軟滑的胸口,眸光微閃,淡淡道:男女有別,你先把暮祀城中發生的事說清楚。
好歹算是答應讓她也躲在簾子后面烤衣服了。
沈柏松了口氣,和顧恒舟一起坐在旁邊,把在城中經歷的事仔仔細細都說了一遍,聽到暮客砂竟然直接對趙徹他們動手以后,表情變得陰沉難看。
趙徹還沒表明身份,就算是普通茶商,暮客砂這樣做,也是對昭陵的一種挑釁。
沈柏又把苗若溪的身份和到暮祀和親的目的都說出來,東恒皇室已經察覺到暮客砂的不對勁,想要鏟除這個后患,但暮客砂很警惕,并沒有上當。
沈柏腦子里有個大膽的猜想,微微湊近顧恒舟,壓低聲音說:顧兄,我猜暮客砂敢這么肆無忌憚,是想圈地為牢。
這片荒漠和恒柔山是極好的天然屏障,將暮祀和東恒還有昭陵隔絕出來,成為一個封閉的方外之地,暮客砂作為城主,可以完完全全成為暮祀的主人,不再受任何人的約束管制。
荒漠的面積不是一天兩天擴大的,說明暮客砂籌謀這件事的時日也不短,就算顧恒舟帶的這一百精兵都是一以當百的好手,也沒有多少勝算能夠粉碎暮客砂的陰謀,當務之急還是要回城通知趙徹和周玨,讓他們趕緊回去。
把來龍去脈都說清楚,沈柏試探的問:顧兄,我身手不行,你能先借兩個精兵跟我一起回城嗎?
顧恒舟冷冷掀眸:你打算怎么回去?
沈柏摸摸鼻尖:還是從暗河回吧,這地兒我也不熟,要是再迷路就完了。
顧恒舟抿唇,下顎緊繃很是冷然,沈柏的注意力卻不自覺被他缺水干裂的唇吸引,這兩日他一定很少喝水,嘴唇都干裂流血了。
顧恒舟若是不跟她一起回城,這一別,下一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如果最糟糕的情況發生,她也許會死在暮祀。
沈柏有點懊惱,卻沒怎么后悔自己的決定,就算再來一次,她也會想辦法讓趙徹和顧恒舟走出瀚京,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她只是覺得很可惜,可惜她現在才十四,還是個小丫頭片子,根本撐不起她對顧恒舟的滿腔歡喜。
不過,就算如此,有些事應該也沒那么多忌諱吧。
沈柏蠢蠢欲動,眸光漸漸變得火熱,察覺到她的異常,顧恒舟掀眸看過來,沈柏咧唇笑起:顧兄,你這兩天沒怎么喝水吧?
顧恒舟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鼻間溢出沉沉的一聲嗯。
話音剛落,沈柏舔著笑臉湊過來:我想幫你潤潤!
顧恒舟一滯,沒來得及反應,沈柏的唇便重重壓下。
唇瓣很軟,呼吸很熱,心跳也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
顧恒舟剛剛下過令,所有將士不得看向這邊,所以沒人發現這里發生了多么驚世駭俗的事。
衣服搭起來的簡易簾子擋了大半火光,只有極淺淡昏黃的光暈透出來,沈柏沒有閉眼,眼睛湊顧恒舟極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挺翹的睫毛和自己的碰在一起。
有兩縷散發落到臉上,顧恒舟感覺有酥麻的癢意從臉上一直蔓延到心里。
這個時候,他其實完全可以直接推開沈柏的,腦子里卻莫名浮現那日在校尉營,沈柏抓著他,讓他呼吸急促、失控到完全不像自己的場景。
鎮國公世子冷靜自持了十九年,從來沒干過一件出格的事,卻被這個名叫沈柏的、滿嘴謊話的小騙子輕易打破。
顧恒舟突然明白太子殿下為什么會對這個小騙子動了殺機。
這個人太熱烈大膽了,像一團火焰,太容易讓人迷陷。
十九歲的顧恒舟第一次覺得,他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