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衣領被撥開半邊,顧恒舟的指腹已經可以直接碰到沈柏脖頸上小片肌膚。
沈柏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但手腳都被死死控制,根本掙脫不開。
雖然苗若溪說顧恒舟要四五日才能完全恢復正常,但他自制力遠甚常人,若是苗若溪判斷失誤,在這種時候清醒過來發現沈柏是女兒身,怕是不會幫她隱瞞,還會鐵面無私的直接捅到趙徹面前告她一個欺君之罪。
沈柏不敢大意,急中生智,放棄掙扎,兩眼含淚一臉凄楚的看著顧恒舟說:顧兄,我心悅于你,這具身子你別說想看,就是想做其他的,我也是非常心甘情愿的,但在做這些事之前我能不能問顧兄一句話?
顧恒舟正準備撥開沈柏的里衣領子,聽見她的話,指尖頓住,猩紅的眸子飛快的閃過茫然,似乎不明白沈柏為什么要這樣說話。
沈柏趁機問:顧兄,你喜歡我嗎?
像是被火燙到,顧恒舟一下子收回手,不過還抓著沈柏沒有松開,直勾勾的盯著她,像一頭狼,好不容易叼回一只兔子,明明餓的不行,突然不知道該怎么下口。
這個問題竟然在顧兄心里這么重要?
沈柏眼睛一眨,故意扭了扭腰,學著樓里的姑娘故意喘了呼吸,哀戚的問:顧兄若是不喜歡我,為何要饞我的身子?莫不是真的想生吃了我?
沈柏這腰扭得一點也不像姑娘,硬邦邦的,活似只大蟲,聲音也不媚。只是帶了鼻音有點委屈。
顧恒舟眉頭緊擰,表情有點痛苦,被喜不喜歡她這個問題困擾。
沈柏的心情也跟著復雜起來,你說他不喜歡吧,他要考慮這么久,你說他喜歡吧,考慮這么久也給不出肯定的回答。
顧恒舟的眉頭越皺越緊,額頭冒出來的汗珠也越來越多,看上去像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沈柏哪舍得見他這樣,正要岔開話題,顧恒舟突然松手,眼睛一閉重重壓在沈柏身上,直接暈了過去。
沈柏被砸得咳了兩聲,感受到他異乎尋常的體溫,心頭一驚,連忙推開他,幫他蓋好被子再穿好衣服去找苗若溪。
路上跟苗若溪說了顧恒舟突然又失控連她都有點不認識的情況,苗若溪也覺得有點奇怪,跟著沈柏趕過去,把了脈又仔細查看了顧恒舟腦袋后面的傷,然后對沈柏說:世子殿下中毒以后體質被弱化,如今又受了傷,應該是昨夜被你感染了風寒,隨意才會被體內殘余的毒素影響失控。
沈柏問:那現在該怎么辦?能給顧兄喝驅寒的藥嗎?
苗若溪搖頭:這個時候喝其他藥會影響解毒,世子殿下意志力很堅定,等明日退了燒就好了。
沈柏點點頭,隨后一拍腦門兒對苗若溪說:還是勞煩五公主給我開個驅寒的方子,若是我再傳染風寒給顧兄就不妙了。
苗若溪說:這兩日我也在喝驅寒的藥,沈兄弟若是不介意,可以熱一碗給你。
沈柏拱手謝過,和苗若溪一起往廚房走。
她脫了那身紅色嫁衣,換上了暮祀城中普通姑娘穿的短衫長裙,雖是短衫,袖子卻很長,只露出一截細白柔軟的腰肢?;蟮萌艘撇婚_眼。
沈柏只匆匆掃了一眼便垂眸移開目光,盡管知道這一世和上一世很多事都已經不一樣了,面對苗若溪這張臉,沈柏還是下意識的把她當成昭陵國母尊敬。
兩人很快到了廚房,找到那個藥爐以后,沈柏立刻主動生火,不讓苗若溪動手。
苗若溪站在旁邊看著她忙活,過了一會兒柔聲說:沈兄弟,你與昭陵其他男子很不一樣。
苗若溪的語氣聽起來有點落寞,她好歹是東恒國正兒八經的五公主,卻被當作藏毒的工具送來給暮客砂,只怕在東恒國的處境并不像昭陵那些公主那樣好。
苗若溪應該是想找個人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