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的男女之防很重,顧恒舟娘親早亡,身邊伺候的又是顧三顧四這樣的小廝。知道女子會來葵水,還是之前無意中聽顧恒修和顧恒決談?wù)撨^一次。
沈柏有點臉熱,除了張?zhí)t(yī),還是頭一回跟別的男子討論這種事,不過如今女兒身都曝光了,這事也沒什么好遮掩的,沈柏如實說:我葵水來得遲,上個月才第一回來。
上個月?
顧恒舟擰眉,猛地想起之前沈柏在他的慶功宴上大醉一場,第二日在國公府醒來干的事。
耳尖染上緋色,顧恒舟咬牙問:就是你偷偷絞了我被子那日?
沈柏只當(dāng)顧恒舟是嫌棄葵水弄臟了他的衣服被子很是晦氣,連忙說:顧兄,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這種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對吧?
顧恒舟面沉如水,沈柏有些惴惴,正想說點好聽的讓顧恒舟不要計較此事,顧恒舟突然開口:這個月已經(jīng)十八,你還沒來?
顧恒舟記得很清楚,上個月他的慶功宴是在初七辦的,算算日子,這個月初七,正好是沈柏從地下暗河出來找他那日,她若是來了葵水,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
顧兄,你算我來葵水的日子做什么?
沈柏老臉臊得慌,正想點頭應(yīng)是,小腹墜痛,一股熟悉熱流襲來。
沈柏:……
顧兄你怕不是烏鴉嘴吧?
沈柏捂著肚子去茅房,果然是來了葵水。
顧恒舟絲毫沒有經(jīng)驗,更不知道月事帶是什么東西,沈柏只能蹲在茅房,好在剛剛的小女孩兒很快帶著她爹回來,聽說沈柏來了葵水,那人很快讓小姑娘從鄰居家里拿了月事帶來。
沈柏這個月落了兩次水,路上又沒按照張?zhí)t(yī)的叮囑認(rèn)真喝藥,這次來葵水比上次更難受。
小腹痛如刀絞,從茅房出來,沈柏直接抱著肚子躺到床上,咬著唇蜷縮成一團(tuán),不停地往外冒冷汗。
沈柏他們現(xiàn)在在一個叫月灣的小村莊,月灣離恒襄江不遠(yuǎn),救他們的男人叫河鐸,江水暴漲的時候,河鐸和莊子里的青壯年去江邊打撈樹枝拿回來做柴燒,也想順便看看有沒有被江水卷走的動物,沒想到看到顧恒舟和沈柏被沖下來,便把兩人救下。
小女孩兒叫小靈,是河鐸的女兒。
河鐸的妻子在生小靈的時候大出血不幸離世,家里雖然還留著她生前的衣物用品,但河鐸也沒有照顧女子的經(jīng)驗,見沈柏痛得面色慘白,不停地發(fā)抖,不由擔(dān)憂的問顧恒舟:小兄弟,你這個妹妹是不是有什么隱疾啊,怎么來個葵水痛得如此厲害?
顧恒舟看不到沈柏的表情,只聽見她呼吸比平時急促一些,眉心擠出褶皺:她痛得很厲害?
小靈搶答:對啊,大哥哥,姐姐臉色好白,渾身都在發(fā)抖,嘴唇都要被她咬出血來了。
顧恒舟也沒聽說過女子來葵水會這么痛,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沈柏強撐著開口:無事,我只是落水受了寒,我有個方子是止痛活血的,煩勞河鐸大哥幫我把這些藥抓來熬一碗給我喝下。
河鐸連忙答應(yīng):好好好,你盡管說,我們月灣就是專門賣藥材的,只要你能說出名字,我都能給你找來。
沈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張?zhí)t(yī)之前給她開的方子背出來,河鐸全部記下,立刻去抓藥。
河鐸走后沈柏又看向顧恒舟:顧兄,眼下我手腳冰涼,冷得厲害。你能不能和小靈一起去燒點熱水灌了湯婆子給我暖一下?
小靈很積極,不等顧恒舟回答便去拉他的袖子:大哥哥快跟我來吧,我教你生火。
顧恒舟和小靈一起離開,沈柏咬牙在床上忍著,過了半個時辰,顧恒舟端著藥回來,顧不上燙,沈柏直接接過全部喝下。
藥效發(fā)作沒這么快,沈柏喝完藥又蜷成一團(tuán),河鐸憂心忡忡的看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