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緊,這下胳膊的觸感越發明顯。是真的壓到了和男子截然不同的柔軟上面。
心跳鼓噪的跳動了許久才恢復平靜,顧恒舟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他是真的拿這個小騙子沒辦法了。
第二日兩人起了個大早,從翀鎮騎馬趕去恒陽。
恒陽作為東恒國的國都,是東恒最大也最富庶的城池,它的城墻是仿造瀚京建的,為了抵御風沙,城墻比瀚京的城墻還要高好幾米,城墻上還有很多在東恒國象征神明的圖騰,遠遠看著氣勢磅礴,極有震懾人的威嚴。
看到城門,沈柏頓時精神抖擻,用力揮了一鞭,對顧恒舟說:顧兄,我們馬上就能進恒陽了!
她束了胸,綁了發,換了男子裝扮,又成了太學院那個無法無天的沈家小少爺。
眼睛上面纏著紗布,顧恒舟看不到她今天的裝扮,腦子里卻全是她在太學院的鮮活模樣。
他真的想讓她恢復女兒身,和其他女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日在深閨里繡花彈琴嗎?
那樣的她還是沈柏嗎?
沈柏直接策馬進了恒陽城,恒陽城的外觀雖然是仿瀚京建的,但城里的街道不如瀚京的寬闊,兩邊的商鋪也不如瀚京多。
為了抵御風沙,城里稍高一點的建筑,房頂都會修成圓弧形狀,像一座座堡壘。
恒陽城和暮祀一樣,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衣著鮮亮好看的姑娘,入了秋,天氣轉涼,姑娘們披上了漂亮的披肩,頭上也戴著各式各樣的頭巾棉紗,手上脖子上都綴著各式手鏈鈴鐺,行走間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響,悅耳極了。
進了城人多起來,沈柏翻身下馬,讓顧恒舟坐在馬上。拉著馬往前走,一路上向人打聽官府的驛站在哪兒。
如果沒出意外,押運回禮的隊伍應該歇在驛站。
驛站在城北方向,沈柏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
這座驛站是東恒國和昭陵剛開始建交的時候修的,是恒陽城中唯一一座完完全全的昭陵風格的建筑。
離開瀚京快一個月了,突然看到這樣一座建筑,沈柏立刻生出一股強烈的親切感來,忍不住對顧恒舟說:顧兄,我有點想家了。
在瀚京城她是要錢有錢,要身份有身份的太傅府小少爺,一般沒人敢欺負她,離了瀚京城,她得伺候趙徹,還得伺候心上人,伏低做小樣樣精通,實在是沒法比。
顧恒舟沒沈柏這種感受,對他來說,只要劍在,人在,不管到哪兒都是一樣的。
到了驛站門口,沈柏正想上前問問趙徹他們現在在哪兒,身后傳來整整齊齊的腳步聲,回頭,一群身穿甲衣的東恒國士兵跑來,將兩人圍在中間。
馬有點受驚,顧恒舟勒住馬韁繩把馬穩住,地上揚起些許土塵,而后為首的人走上前來,沖顧恒舟抱拳行了一禮:奉主君和大祭司之命,恭迎世子殿下入宮,貴國的太子殿下正在宮中等著殿下。
這人的態度還算恭敬,可見趙徹在東恒國應該暫時沒有受到什么苛待。
沈柏稍稍放心,正要上馬跟顧恒舟一起進宮,一把彎刀橫刀她面前,冷聲提醒:主君和大祭司只請世子殿下入宮,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伺候人的事小爺全做了,臨了小爺就變成閑雜人等了?
沈柏火冒三丈,氣咻咻的把馬鞭扔到地上,被踩到尾巴一樣炸毛: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小爺是昭陵當朝太傅的獨子,是重臣之后,比這個世子殿下地位低不到哪兒去,你再叫小爺一句閑雜人等試試!
沈柏聲音大,氣勢比平時高了兩倍不止,那人被吼得有點懵,過了好一會兒訥訥道:那……那你也跟著一起進宮吧。
這還差不多!
沈柏重新上馬,跟著這群人一起進宮。
東恒國皇